叶清元一回门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任谁叫唤也不答应。
白冰珑不知所谓,一脸着急。突然,看见叶文星也面色不佳的回来。白冰珑连忙赶上去。
“城儿,你怎么了?”
叶文星依稀的睁着眼看着她,“映雪的母亲,靳妃娘娘,薨了。”
薨了?白冰珑手上的丝绢从手中无力滑落
良辰没了?怎么会?
叶文星立刻扶住摇摇欲坠的白冰珑,急道,“娘!你没事吧?”
“良辰,良辰没了。难怪他会成现在这个样子。良辰良辰你太傻了,你从来都为别人着想,可你为什么不想想自己呢!”
白冰珑的泪无力滑落
“娘,你在说什么?”
“她牺牲了自己,阻止了映雪远嫁。”
叶文星听她这么一说,迷蒙的眼光好像有些懂了。
白冰珑扶着叶文星,软软的坐椅上,目光悲怆而悠长,好像在回忆什么。
“因为她知道,谁也阻止不了这场和亲。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留住映雪,而只有她没了,映雪才可以依照祖训守孝三年。这样,映雪就不必嫁往开宏国。”
白冰珑越说越觉得心痛,他们欠她的实在太多了!
叶文星安慰着她,从她的眸中,他感受到那种悲痛、那种凄苦。但他,也只有无声的陪伴着她。
白冰珑抬眸看着他,“你是不是奇怪我们为什么会认识靳妃?”
叶文星微微苦涩的勾起唇角,“娘不想说,孩儿就不问。”
她神往的看着房顶,心思飘回到以前,“这要从二十年前说起了”
寂寥思念的箫声游走在空荡的院子,涤荡着思绪。白冰珑将过往的一切都告诉了他,他明白了所有的事。感叹世间世事无常,悲欢离合让人断魂倾肠。
仰望天边,映雪,你现在还好吗?你一定很孤独吧?
忽然的一丝蝉鸣,混杂了清脆的箫音
叶文星缓缓放下唇边的短箫,探索着那一阵悲泣的蝉音。
院子里的映雪树的枝叶开始繁茂生长,殷红的映雪花渐渐凋谢,花瓣零星的飘落
遇见她的时候好像是春天吧?
叶文星紧紧握着手中的短箫,迷离的看着坠落的花瓣,心也被坠落尘封了。
原来,夏天已经到了
远处,一个人站在高塔上,静静的仰望着天空。他手里紧紧拽住一条红珠玛瑙吊坠,目光不舍的看着天际的霞光
你真的走了吗?你真的舍得走?
良辰,从小我就一直跟在你身后,现在也是一样的,你去哪,我就去哪。
生死相随!
杨越举轻轻的站起身来,遥望着整个大地苍穹。火红的霞光艳得像血,多么嗜人的光芒。天空的浮云好像勾勒出她微笑的面庞,她对他笑了。她笑得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