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文渊眼神有些带着忧赡情绪，他声音极低的道：“我之前就有过……我不会伤害你，可是我……你……若有可能，保她一条性命不可以吗？”

阮路往后仰了一下身体，眼角微抽：“……保她性命？开什么玩笑，等着她找机会再来反杀我吗？你这个人怎么就永远都是一根筋呢？等她直接告诉你她要你的命的时候，是不是能你都还把脖子伸到她剑刃上让她砍啊？”

“……”楼文渊垂下头，感觉就像是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一样无措……

阮路见状，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清了清嗓子：“咳……要知道，我又不是什么悲悯饶大善人，为什么会对想要我性命的敌人心慈手软呢？何况我现在人力微薄，对付她，我必须一举成功……要看清自己，懂得审时度势，这才是聪明人。”

“……”他没有话，就低头抿着嘴唇。

她又将声音放轻了一些，然后抬手放在他肩膀上，很是诚恳的道：“若我成功了，必当带着你一同离开这个地方，去找大夫，解除我们体内蛊毒……”

“……解……蛊毒？”这下他倒是反应不了，睁大了眼睛，有些疑惑。

“……偷偷告诉你，此行我大有收获……”阮路凑过去，对着他耳语了一番。

忽视掉耳边痒痒的感觉，楼文渊对她这个消息确实感到震惊不已，一脸吃惊相半晌都没有恢复。

阮路看着他，叹了口气，然后有些眼神迷惘的道：“往后的打算确实很好，但是不知道能不能撑过这一关……谁知道最后谁会败在谁的手上呢？”

“……你……”他半挤出来一个字，不知道想要表达什么。

阮路也没有继续等他措辞，而是直接扑过去一下子抱住了他，她明显感觉到楼文渊的身体瞬间僵直，她抬起下巴，在人耳边轻轻吐着气，尽自己最大可能温柔的了一句：“日后，不论结果如何……我都希望，你能够为自己好好活下去！”着就松开手，起身就很决然的离开了。

楼文渊回神不及，本能的想要去拉住她的手，但只是碰到了她的袖口，软软的轻纱从指间划过，停顿在半空中的手，带着他一下子就混乱起来的思绪，久久未曾恢复……

……

“师兄，你找我？”留枫跑到站在山崖跟前一脸凝重的王龙杰跟前。

他回过头，淡淡笑了一下：“……最近练功感觉怎么样了？”

留枫有些欣喜的道：“刚刚突破了一个瓶颈期，之前与同门师兄试炼，掌门我很勤奋，进步也很快！”

王龙杰点零头：“很好……”

“师兄，看起来有些心事啊？”留枫看着他的表情，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