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四章 悖论(1 / 2)贵女如此多娇首页

晏兮醒来,自己正好好地躺在摇光台内的床榻上,她两个哥哥都各自歪倒在地。

这时,祁凤居端着药进来:“晏兮,先把药喝了,你身体中过迷药,药性对你的身体还是有一点伤害,晏大人来过了,看到你无碍便先去追查了,独活被他带走了。”

晏兮晃晃头,倒是没有啥劫后余生的感觉,只是看见祁凤居在此有点意外:“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商人吗?”

祁凤居把药送到晏兮手上:“我是说我是商人啊,又没说我不是皇商。”

看见晏兮接过了药,又说道:“我从前跟那位有点交情,后来才做了皇商,现在进宫商量一些事情而已。”

晏兮一鼓作气喝完,却还是有些药汁从她的嘴角滑落,她却懒得去管些什么:“齐公子麻烦把我两个兄长扶一下可以吗?我现下手脚力不从心,怕是…”

祁凤居定定地看了晏兮一眼,顺手把她的嘴角擦干净了,把两人扶上沾满灰尘的椅子,说道:“两个公子身体里无药性,所以这么久都难以醒过来,一般的迷药也就能迷两个时辰左右。”

“学堂的课都结束了吗?”晏兮起身,“叫几个侍卫把兄长们抬回寝房吧,谢谢了。”

祁凤居道:“无碍,不必多言谢,你我都是朋友。”

次日,除了晏兮,晏何晏归都在自己的书房内休息,那些迷药在身上并非全无大碍,或多或少又会有些坏处,晏何晏归警惕性都太低,让晏兮有些发愁,她自己本身诸多药性在身体里,自然是不惧怕这些,但是晏何晏归不同,自小身体就好吃药不多,所以身体太单纯一用便倒。

还是需要给晏何晏归武功专业性请个老师,再者其他方面还是要多学习,晏兮有些后怕,万一到时候有人拿晏府的未来做要挟如何,谁也猜不到心狠手辣的人都在想些什么。

“咚——”

古代上课的钟声就只是撞钟,会有专门在国子监的撞钟的杂役,时时刻刻守着时辰撞钟。

晏兮踩着钟声就踏进了学堂,徐太傅早早就在首位坐着,看见晏兮进门:“老师好。”

遂回一礼:“凤吟公主安好。”

都行的小礼,晏兮莞尔,这个老师也没有传说中那般不近人情。

早上第一节课照例是现代的语文课,想必是各自的家长都在家中管教过自己的孩子,什么样的人能惹,什么样的人说一句都大逆不道。

毕竟今日梁书涵都没来上课,想必是在家受了好一顿教训吧。

徐太傅全然不敢,只是组织学生们进行早读,自顾自得的走到晏兮的桌子旁,独活很有眼力见地将晏归的坐垫移到晏兮桌子旁边,徐太傅顺理成章地跪坐下来和颜悦色地问道:

“你大哥和二哥昨日下午就没来上课,怎么今日也未来?”

晏兮礼貌道:“老师,学生和哥哥们昨日受袭,学生还好,两个哥哥中了药,还在修养,这事可大可小,但是为了晏府的未来还是要细心些。”

“你也中了药,怎么没事?”徐太傅看着晏兮笑意,忽而笑道,“你身体里因为经过了十三四年的调养,早就养好了药性对不对,你哥哥们自小身体就很好,极少吃药,所以说这一次就......”

晏兮笑道:“然也,俗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啊?”

徐太傅道:“你爹这下子有的忙了,听说那边江南水患整治处理的事情落到晏监察的头上了,江南水患可不是个好处理的,中间交错复杂,稍有不注意就容易得罪人。”

晏兮道:“万物都有两面性,凡事也要俱全一些,坏事也非坏事,只要想清楚怎么去做就行了,不同情况下准备不同的方法,以保事事顺利。”

徐太傅赞道:“你这个丫头倒是想的全面,就是这次还涉及到派别,所以很难去处理好,处理不好皇上要说,处理好了,还是有人会置喙怀疑。”

晏兮道:“那和我们晏家都没有太大关系了,关于晏家的前途没有人比我想地更多。”

徐太傅道:“确实,上次你给我的那个解算术的法子,确实很好用,只要计算过程对了,根据条件立的是对的,只是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出这个法子来的?”

晏兮道:“怎么来的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就想我做梦梦见火药,然后说出来,并且研究出来了,那谁又能说出它的原理来呢?算术也是一样,究根究底可能还想不出进展。”

“有个词说的倒是很好,叫佛系,就是万事随缘,就是一种碰巧的事件,并不能保证每个人在每个时间都能想到这个事情或者去想明白什么。”

徐太傅道:“那可会磨死人的好奇心。”

晏兮笑道:“可不是嘛,这还是有可能的事件,还有不可能也没有逻辑的事情,您听说过吗?”

徐太傅道:“我只知道万事都是有轮回因果关系,应该是没有的吧,或许你可以讲讲。”

晏兮道:“讲这个事情的前提也是要您摈弃之前对所有事物的想法,你可以吗?”

徐太傅道:“我不知道能不能完全抛弃,但是我确实不是一个迂腐的人。”

“是的,您不仅不迂腐,还是很能接受新事物的,我从您算术都看出来了,勇于尝试新的方法,若是这些个法子告诉那些老顽固,他们还不得骂我背祖忘德?”

徐太傅轻轻一笑:“我当年就是这么过来的啊。”

晏兮道:“今天我要给您讲一个例子,不要因为名字而说我不肖,这只是个例子。”

“这个例子叫‘杀死祖父’悖论,悖论的意思就是这是一个没有因果顺序的例子。”

徐太傅道:“名字虽然无雅,但是我还是愿意听君一言。”

晏兮道:“这个悖论就是在讲,没有任何前提,意思是,我想穿越到过去的时候我祖父在的时候,把我的祖父杀掉。”

看着徐太傅渐渐沉入思考的眼神,晏兮继续讲。

“如果我把我未成亲时候的祖父杀掉了,那我怎么出生呢?我既然无法出生,那我还怎么穿越到过去去杀死我的祖父?”

“这样就是否定了我自身的存在,这是一个不成立的悖论,之所以不是谬论,是因为这个并不荒谬,您可以仔细想想。”

徐太傅沉思许久,晏兮昏昏入睡,感觉穿越前自己是个会画画的演员,穿越后就变成了美食家,政治家,发明家,画家和思想家,说不定以后还能成为军事家,农业学家,还有哲学家。

晏兮笑了,她突然想到《眼泪与圣徒》中的一句话:“我既没有忧愁到足以成为一个诗人,又没有冷漠到像一个哲学家,但我清醒到足以成为一个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