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和楚子虞去食堂吃了口早饭，然后去图书馆占了个位置。苏乐留下一张去借书的纸条，就拉着还气得圆滚滚的楚毛毛同学进了楼梯间。

苏乐四下望望没有人，看了一眼楚子虞，伸手揉揉她的鸟窝头；“今儿早上为啥呀？”

楚子虞气鼓的脸颊又鼓了鼓，“不为啥，看她不顺眼很久了。”

苏乐气笑：“那也犯不着大早上的，一起来先打架呀，老实交代，到底怎么了？”

楚子虞其实自己也快憋不住了，但就是觉得背后说人家不好听的，像极了没长大的小破孩在告状。她最讨厌别人把她当孩子。

苏乐想了想，笑了一下，接着哄：“你是在跟警察描述案情，不是告状，你说吧，就说发生了什么就行，只要你不评价，就不算告状。”

楚子虞抬头看了一眼苏乐，不确定：“真的？”

苏乐点头：“当然，警察叔叔说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那前辈还说过，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呢。”

“你个不学好的，哪儿来的前辈教你这个。”

苏乐咬着牙就上手，给楚子虞的鸟窝头一顿蹂躏：“招还是不招！”

楚子虞赶紧扯住这作恶的双手：“我招！大人饶命！”

苏乐点点头，表示洗耳恭听。

楚子虞垮着脸面无表情地念叨：“宋佳这个绿茶，不对，宋佳早上起来就摔盆子，摔碗的，我被她吵醒，吼了一句发什么神经，她就开始撒泼，啊！不对，她也开始吼，什么早上起得比鸡早，天天吵得人没法儿睡觉，什么你还觉得有病的，我看苏，苏乐有病，她才是神经病。”

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低着头不敢看苏乐，自己偷偷抬眼瞄着。

苏乐扑哧笑出声来：“你干嘛？又不是你说的这些话，你干嘛这么害怕？”

楚子虞奇怪：“你怎么不生气啊？她都这么说你了！我听了都气得不行，那床响也不能赖你，学校这破床我们有什么办法。再说了，她起得晚，我们就都得陪着她赖床啊，她当自己是谁啊！整个一公主病！”

苏乐看着楚子虞不说话，楚子虞自己反应过来：“啊，我忘了，我不评论不评论。”

“那，你们就因为这点儿小事就撕成那样了？”

“哪儿啊，你不知道她后来又说了什么难听”楚子虞突然顿住、

“怎么了？说了什么你复述就好了。”

楚子虞从来没说过这么难听的话，脸都憋红了，“她说，你天天像个男人一样到处干活，一点儿女孩样子都没有，活该没有人要，以后也找不到男人，嫁不出去。”

苏乐叹口气，“就这点儿事儿啊？”

楚子虞猛地抬头：“什么叫这点儿事儿！这是大事好不好，结婚多重要的事儿，她这么恶毒地诅咒你，你怎么还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苏乐仰头想了想：“我确实没觉得生气，不过就是生气的时候说的气话，算什么诅咒，你这个毛脑袋瓜子里都想些什么呢。”

说完，还是忍不住伸手揉了揉。

楚子虞一把拍掉这个禄山之爪，气到：“你难道一辈子不嫁人啦，找男人多重要的事儿，祝福都嫌不够，你还欢迎别人诅咒你啊！”

苏乐奇怪：“嘿，真没发现，我们虞虞原来是这么传统的美女纸呀，那你还不从自己的二次元世界里出来，伸出你的两个小触角，好好搜寻一下好男人？”

楚子虞脸红“什么呀你，这么大的事儿，你一点没正经的！算了，跟你说了也没用，我走啦！对牛弹琴！浪费时间！”

苏乐追上去，把这只毛孩儿摁怀里好顿搓，真是个热心肠的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