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悟离下意识的就低下头，躲开戚砚迟的目光。

安静了两秒，戚砚迟冰冷的刺骨的声音从她的耳边响起来，“你进来一下。”

说完，戚悟离就听到了一阵开门声，在位置上沉默了一下，戚悟离才起身。

在进去之前，她问了还站在门口，一言难尽的王秘书，“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

“……就在朱总监和你说让你把白氏的项目给她的时候。”回答完，王秘书想起朱莉不止说了一次，他又补了一句，“就是第一次提起的时候。”

戚悟离在脑海里面想了一下，好像朱莉刚过来没多久，就让她把白氏的项目还回去了。也就是说，戚砚迟几乎把她和朱莉的对话从头到尾的都听见了。

心里有了底，戚悟离抬脚就走进了办公室。

戚砚迟坐在办公桌前，看向戚悟离的目光十分复杂，眼底深处还充斥着怨恨和愤怒，被这种眼神看的头皮发麻。

“戚悟离，你是怎么做到若无其事的样子？”半晌后，戚砚迟哑着嗓子道：“车祸的事情，你是怎么做到，这么若无其事的在别人的面前提起来的？”

看来，戚砚迟还真的听见了所有的对话。

戚悟离心里就算有愧疚，那也不是对着戚砚迟的，她还记得自己是谁，十分坦荡的道：“不管你信不信，我还是那句话，车祸只是一个意外，我没有想要撞到白璃的意思，更不知道那天撞到的人就是白璃。”

说完，戚悟离在心里默默的想，真的不是戚悟离的错，是白璃她自己撞上来的，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睁开眼睛，一切都不同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样子太过于光明磊落，还是其他的原因，短短的一句话，居然就动摇了戚砚迟心底之前的想法。

看着眼前的戚悟离，戚砚迟许久都没有说一句话，他微微垂眸，面无表情的样子让人猜不出他正在想什么。

戚悟离自然也不知道，不过，也大概可以猜出戚砚迟这个时候更需要独处，她轻声道：“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出去了。”

听到关门声，戚砚迟才轻轻的动了动，眼底暗波涌动。

她的脸色不太对劲儿，王秘书十分关心的问道：“戚助理，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听到王秘书的声音，戚悟离回过神来，摇头道：“我没事的。”

是真的没什么事情，她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已，特别是关于朱莉是如何从杜表妹的嘴里听到这句话的，要是她没有猜错的话，戚家上下早就对车祸的事情缄口不言，戚家的其他亲戚心里自然也是有分寸的，不可能会随便说出去。

朱莉又一次没有在戚悟离的手上讨到什么好处，回到办公室里，气呼呼的打开了电脑，噼里啪啦的在微博上面打了不少字，还特地的艾特了好几个大，要是事情真的传出去，一定会发酵的很快，到时候，戚悟离自然会身败名裂。

可是，在编辑好之后，朱莉却停住了。

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在迟恒打拼几年留下来的，戚悟离话不多，可是几乎说到做到，要是她真的发出去，她现在拥有的东西很有可能会变成过眼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