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看陆商礼，头一直埋的很低，身上的衣服又乱又皱，跟他平时的风格大不相同。

陆商礼上下打量了一会儿，语气严厉的命令他。

“头抬起来。”

顾之朗浑身颤抖了一下，慢慢抬起了头，那是一双干净的眼睛，此刻有些恐惧和楚楚可怜，但仍然不失之前的色彩。

陆商礼有些无奈，皱着眉头往别处看了一眼，伸手帮他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服前襟。

他再看过来，手并没有脱离顾之朗的肩膀。

“为了你的思安姐，敲诈，嫖娼，吸毒，嗯？”

陆商礼审视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个子比顾之朗要整整高出半个头，甚至更多，但现在他微微弯着腰，压力和气息全部聚在周围，顾之朗有一瞬间感觉呼吸困难。

他咽下口水，沉默着点了点头。

陆商礼放在他肩膀上的手猛地收紧，掌心灼热，快要穿透衣服烧伤他的皮肤。

“你还会做什么，如果警察没有找到你，你是不是还要继续下去，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好玩，还没玩够是么？三百万是我拿不出来还是沈思安拿不出来，用的着你一个小孩瞎掺和？”

“愚蠢至极。”

他轻轻推了顾之朗一把，没用什么力气，陆商礼感觉自己的力气已经在说出这些话之后用的精光。

他对顾之朗太失望了，失望透顶。

他没什么话可说的了，最大程度就是把他保出来，道歉也好，赔钱也罢，如果能免除顾之朗的牢狱之灾他都认了。

顾之朗始终不说话，只是在陆商礼转头的那一刻拉住了他。

“礼哥，我没吸毒。”

“你说什么？”

陆商礼转过身，有些不相信他的话。

顾之朗眉毛纠结在一起，似乎很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