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不见天日。

一直望过去，根本看不见尽头，似乎前方有一道无尽的深渊，不管怎么的努力都无法跨过那道巨大的深渊。

李凡张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全然陌生的地方，喃喃开口道：“嗯？这里是哪里？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来过的，是蛊族的地方吗？”

“不对，怎么可能会是蛊族的地方呢，我还记得之前我在闯火海来着，漫天的火焰，终究是我托大了，最终的一秒居然撑不住了，估计那火焰已经完全把我给吞噬了吧？也就是说，我很可能已经死了？”

死？

这个词语对李凡来说还是这么陌生。

莫说他循环了上千年见惯了生离死别，可是抛开这些东西，他才多少岁啊，才二十七啊，人生不过是过了五分之一啊，就这么莫名的死了？

李凡极力克服对黑夜的恐惧，想要用尽气力去看清楚眼前的东西。

“这是地狱？地狱风景吗？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嘛，倒是有些枯噪了，都不够人间好走。”

李凡向来都是胆大包天的，也不管前方有什么，只管大步的往前走。

记忆还是很清晰，他只记得自己在蛊族闯火海，在御风之术和势灵的帮助下，他艰难的踏出每一步，这几乎要抽走了他的全部力气。

可是为了活命，李凡从来都没有停过脚步，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哪怕无比的痛苦，尽管御风之术可以隔绝火焰，可是那呼啸而起的冷风还是让他整个脸蛋伤疼，甚至还有几滴火焰顽强无比，穿过了他的防御直直的砸在他的脸上，不可谓不痛楚。

在期间，李凡不敢有一丝丝的力气卸出去，哪怕无比的疼痛，他依然往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道那几秒对他来说是这么困难。

终于好像看到光芒了，他瞪大眼睛，可是紧接着，那力气也是被抽风机抽去了，却是没有半分的气力，御风之术再也施展不出来了。

原来这就是火焰的魅力吗？

真的是痛啊。

李凡下意识的往手臂看，还真的是呢，满满的伤口，一看就知道是被火灼伤的，都已经卷成一堆堆了。

“看来咱真的凉了啊，不过还是蛮可惜的，我还没有玩够呢，但是既然是地狱，那我就去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牛头马面之类的。”

李凡挥舞着手臂，却是感到了一丝的稀奇。

他继续往前走，那条路似乎没有尽头，至于他所设想的牛头马面却是从来都没有出来过，一把扣住他的手和他说，你死了。

李凡漫无目的，他不知道前方的路是什么，只管往前走，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一生只是为了前进而前进，至于那最后要到达的地方，却是半点都不知道。

“这是哪里？”

“这是哪里呢？”

“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