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辽军的作战风格明显保守了太多，只派轻骑兵过去，对着宋军玩了几波骑射，宋军则窝在盾牌后面以弓弩还击。

但就是这样的骚扰性攻击，却依然是辽军占优，宋军损失明显大于辽军。

不过，辛兴宗却没有在意，他只是写好了军报，说这两日我军与辽军正面交锋，我军明显占优！

嗯，把两天的结果综合起来的话，确实是宋军占优。

雄州那边童贯大喜，又添油加醋地写了一封捷报，发往朝廷。

但就在这封捷报刚刚递进宫里，还没交到赵佶手里时，不幸发生了……

第三天，刘光世部迎战，无事。在第四天，辽军发动了大规模的进攻，将迎战的焦安节部一个冲锋杀散，而后便是惨烈的屠杀，仅焦安节本人生还。

辛兴宗慌了，他在失神了一阵子后，终于在幕僚的劝说下恢复了冷静，下令：“封锁消息，禁止将今日的败绩泄露出去！”

而后，他整理装容，带随从前往霸王山军营，见到刘盖世，面露微笑道：“前两日军务繁忙，未能及时接见刘先锋，是我之罪！”

刘盖世笑道：“都统制军务繁忙，何罪之有！”

客套一番后，辛兴宗终于说出了目的：“明日本官打算让刘先锋出战，好好挫一挫辽军锐气。若能成功，本官定当为刘先锋请功，绝不亏待！”

“都统制言重了，为国效力乃卑职的本分，何敢求功！只是……”

辛兴宗是老军伍了，自然知道对方意思：“有何要求，尽管提来，但凡本官能做主的，都尽力满足！”

刘盖世微微一笑，看向高思春，而高思春则递出一份清单。

辛兴宗看了一皱眉，但转瞬恢复，笑着应下了。

之后，大量的粮草、辎重，以及……高级将官专用盔甲五百副，被送到了军中。

刘盖世亲自查验，将其中不合格的部分摘出，只留下合格盔甲，立刻分发士卒装备。

噶罗布捧着一副盔甲，摇头道：“这些盔甲质量太差！比起前日从辽军尸体上扒下的差太多，也就给底层人凑合用下了！”

高思春安抚道：“宋国盔甲一向差劲，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周边的大理、吐蕃、夏、辽，盔甲都比宋国的好。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虽然网上很多人吹捧宋朝盔甲多么多么好，什么步人甲铠甲巅峰。但那不过是现代人的意淫罢了，早有无数史料证明，宋军缺衣少甲，仅有的盔甲也质量奇差。

“甲士自来止有前后掩心，而无副膊，有皮笠子，而无兜鍪”“今賊甲皆冷鍛而成堅滑光瑩非勁弩可入。自京齎去衣甲皆軟不足當矢石。”“臣嘗觀金人之軍，兵器便利，衣甲堅宻，所以多勝，中國之軍，兵器不便利，衣甲不堅宻，所以多敗”“步人戴笠子不能禦箭，有弇心則無披膞之類是也，非特此也”……

更过分的是，有人上书朝廷，说“聞太祖朝舊甲絕為精好但歲久斷綻乞且穿貫三五萬聯均給四路亦足以禦敵也。”

连赵匡胤时期遗留下来的，已经朽烂的盔甲，都比当下宋军的盔甲好，简直令人发指。

……

次日，两军再次对战，这次萧干认得霸王山军的旗帜，立刻改变了阵型，所有骑兵缩入步兵的保护之下，只放出些游骑四处晃荡。这些游骑都是专门选出的，精通骑射，且骑术精湛，赵国栋一标枪掷出，却被轻松躲过。

赵国栋大怒，纵马前冲，离近些再掷，还是被躲过了！逼得他最后将距离缩进到三十步时，才命中对方。

丽卿比他好些，但也得距离五十步才能命中。张清就更差了，十步才可以。

在杀了几个后，游骑们开始躲着他们，他们的马虽然不如赵国栋他们的，但也远比宋国官军的强，差距不大，再兼骑术精湛，使赵国栋再难得手。

刘盖世：“唔，好久没见过这么合格的契丹人了！”

慧娘皱眉：“敌人这是怎么了？知道咱们军厉害，不冲锋可以理解，但是现在这样……目的又是什么呢？”

这次李梦也来了：“总感觉对方是有军事以外的目的。”

刘盖世皱眉：“不管了，先冲一冲敌人试试，不能这样耽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