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扭着屁股进房间去了,诸安心尾随她进去时,抬眸,便对上了两道清冷寒冽的男性目光。
不过,只是淡淡一瞥,便收回了视线,嘴角漾着微笑,漫不经心与吉尼交谈着,费南城这种男人,何时何地,都会是耀眼的存在。
天生自带圣光的载体。
诸安心紧紧攥紧指尖,掌心鲜红淋淋,唯有这样,她能阻此自己想逃跑的冲动。
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
进包房后,苏亦可不太理她了,一双眸子滴溜溜黏在费南城身上,甚至支起下巴,迷离着目光,嘴角噙着微笑,瞧着她恨不得把费南城生吞的了样子,诸安心忍住笑,不愧是警界有名花痴。
第一痴情人,说好听点是痴情,难听点便是滥情。
走过去,轻拍了她的肩膀,安心凑到她耳朵边,小声道,“别太明显了,这样不好。”
苏亦可回头,眼睛出奇的亮,面色也出奇的红润,一副春心荡漾的样子,让诸安心心口莫名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下。
“怎么?你是不是也喜欢他?”
苏亦可眨着漂亮的眼睛,歪着头随口一问。
“切。”诸安心不自禁向费南城那边看了一眼,恰巧,他也正转过头来往这边看来。
他的目光淡然,面容始终沉静,吉尼在他身旁佩佩而谈,话题似乎也并没让他有多感兴趣。
“不是我的菜。”
苏亦可细心观察着她的神情,并未看到丁点可疑之处,笑问,“安心,这么多年了,你一个男人也不爱,真怀疑你是圣母玛丽院跑出来的。”
与诸安心相处多年,作为她老同学好闺蜜,苏亦可忽地发现,其实,在异性方面,她还真不知道安心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
从来都是她给安心说,喜欢谁,又看上了谁了,谁把她甩了,她又把谁踹了,总之,她的感情生活相当丰富,与她相比,诸安心的感情世界似乎一片空白。
诸安心这个人,她好像有点看不懂了。
不,应该说,她从来就没看懂过。
她们在一起,许多时候,她絮絮叨叨,像个老妈,而安心则很有耐性听她倾诉,生活中高兴的、快乐的、痛苦的、忧愁的事,安心统统照单全收,有时还会为她出谋划策。
安心了解她,应该比她了解安心要多许多。
“得,我对不感兴趣。”
为了破一起案子,她翻看过欧带,看完跑去洗手间狂吐不止,黄胆水都吐出来了,搞得她肠炎都犯了。
“那你给我说说,你对这男人……”苏亦可说着,视线扫向了费南城的方向,“有兴趣没?”
诸安心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却看到了吉尼正向她们这边看来,吉尼很礼貌地向她点了点头,深幽的蓝色瞳仁浸染着笑意。
目光从吉尼脸上掠过,落在费南城脸上,烟丝弥漫间,男人低着头,眉目微动,表情比先前稍稍凝重,可能是谈及了生意上的事,他在认真考虑公司利益的得失,夹烟的长指,就着烟灰缸,掸了掸了烟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