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稳稳过了两天,画妘兮吃早饭时,又和水墨接上了头。
得到水墨肯定的眼神,画妘兮安下心,露出个狡黠的微笑。
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一场雷雨。
她瞅了瞅外面阴暗的天,心情更是激动。
哎,人长得漂亮,就是连老天爷都要怜惜三分的!
正准备叫人来准备车马,告诉府上她要去净莲寺烧香礼佛,好实施她的显灵大计,一个从天而降的好消息险些砸晕了画妘兮的脑袋。
水墨送来的食盒底面,居然用食盒结合的缝隙塞着封信。
画妘兮心情从狐疑到欣喜若狂的转变,仅仅是拆开信封,瞅见里面落款的一瞬。
那落款的名字不是别人,正是她朝思暮想的二老婆叶逸风。
莫非老天爷最近真的开眼,有意要补偿她穿越到这苦逼无穷的画妘兮身上来?
“喂……”
画妘兮刚要开口吩咐门口的侍卫,心头涌起的异样感,让她硬生生将话又憋了回去。
背过人抚摸着那封信,画妘兮细长入鬓的眉凝了起来。
这信,肯定不是水墨帮着叶逸风递进来的,否则她不可能一声不吭地就走了。
而且以叶逸风的为人,要见她肯定是光明磊落地叫人来请,或者直接登门,何必要和夜谨怀那种心怀诡计的小人一般搞得和特务接头一般?
莫非……
画妘兮心里转过千万种可能,眉眼里渐渐浮现出巨大的欣喜之情。
想不到她还能等到二老婆开窍的这一天!
人约黄昏后什么的,想想就很让人兴奋啊!
而且二老婆真是和她心有灵犀,想去的地方都是同一个。
一天下来画妘兮寝食难安,好容易熬到了下午,估摸着时间差不多,迫不及待就上了马车。
“小姐!”秋枚追着赶了上来,递过来一把伞,“我看着天要下雨,小姐可带伞了?”
画妘兮一愣,这才发觉自己开心得忘乎所以,明摆着要下雨的天气,却连蓑衣和油纸伞都没有备着。
色令智昏啊!
秋枚把伞妥帖搁好,看向画妘兮的神情中,有化不开的忧虑:“小姐,这天是有大雨,不然咱们改日再去吧?”
她了解她家小姐,那脸上掩饰不住的欣喜,分明是告诉别人她绝非是去上香这么简单。
秋枚滚烫的眼神落在心上,画妘兮不禁生出些许犹豫。
她也总觉得,此事哪里有些古怪,可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这天虽要下雨,但叶逸风只要许诺,恐怕发大洪水都要抱柱守约。
她总不能叫二老婆对着风雨,苦等她一夜吧?
“放心,我快去快回。”画妘兮拍拍秋枚的手,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帘子落下,马车哒哒驶出了宸王府。
秋枚心头一跳,只觉得心里七上八下,望了许久才一步三回头地回了房。
而隐在暗处一位面容俊朗,浑身却散发着阴郁气息的高大男人,飞身跟了上去。
这场雨下得又急又猛,雨珠豆大,啪啪地砸的车顶作响。
一阵冷风吹来,竟刮起了窗帘,糊了画妘兮一脸雨水。
“再快点!”画妘兮满心记挂着叶逸风,不断催促道。
而她的目的地净莲寺禅房中,一位和画妘兮面容有三分相似的俏丽女子,也正焦心地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