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袖一甩,袖中手指反手一夹
嗯?
画妘兮惊了,连忙低头往地上看。
她藏在身上唯一的那一包迷药呢?难道她动作太大把药包给甩出去了?
夜溪宸竖起双指,指间赫然夹着一包东西:“夫人是在找找个吗?”
画妘兮定睛一看,那独特的封死方式,既能保证粉末在颠簸的环境中不洒出来,也能保证在要用的时候可以被迅速解开,不是她的药包又是谁的。
“你什么时候拿走的?”画妘兮迅速捂住胸口。
她藏要的地方,可是很靠近某个软软的地方的!
夜溪宸坦然告诉她:“方才在宫中,夫人举簪刺我之后。”
一直在后面不敢说话的沈默影恍然大悟般地点了点头。
原来他主子的伤还真是被画妘兮给刺的啊!
难怪弄得这么直冒血还一直扛着!
最后一包防身的东西也没了,其余的又全都给小暖阁当了陪葬,画妘兮浑身警惕起来:“我警告你,就算咱们现在是夫妻关系,你也不能强迫我!”
“若是以前,为夫便随了夫人,”夜溪宸神色微变,眼中蒙着一层失望,“可夫人今夜此举,实在令人心寒。”
“强扭的瓜不甜,”画妘兮脚步始终未停,和夜溪宸保持着一定距离,“你现在心寒,以后心死,说不定哪天,心就不跳了!”
夜溪宸脸上,渐渐浮现出画妘兮初次惹怒他时,那种极其自信,仿佛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的傲气:“是么?”
“你不信,可以试试看啊!”画妘兮气势丝毫不减弱,心里却在打鼓。
现在她真的可谓是虎落平阳,满府都是夜溪宸的人,谁都不会帮她,她自己也不可能带着一点武功都不会的秋枚成功逃脱……
夜溪宸冷傲道:“我给你两个选择。”
“打住,”画妘兮嫌弃道,“你给的选择我从来都是哪个都不想选的,别说出来恶心我了。”
夜溪宸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本王便替夫人做选择吧。沈默影”
“属下在!”被忽然点名的沈默影赶忙上前。
“将王妃送去东边的院子,秋枚就安置在西花厅。”夜溪宸吩咐道,“再分几个下人去西花厅,从此后便将秋枚做半个主子来对待。”
画妘兮一听,当即就明白夜溪宸是想要做什么。
什么半个主子,说得好听,旁人还以为是夜溪宸看在她的面子上对秋枚礼待有加。
实际上,无非是想断绝她和秋枚再度商议着逃跑的可能!
两个人晚间不住在一起,白天四处都是夜溪宸的耳目,想要跑,恐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求王爷收回命令!”秋枚急得就要哭了,噗通一声便跪下磕头,“奴婢一辈子都要伺候小姐,求王爷还容奴婢和小姐在一块儿!”
“别求他!”画妘兮大力地将人拉起来护在怀中,“求人不如求自己,你求他,就是向他服了软,当心我也不要你!”
秋枚双眼含泪:“小姐……”
夜溪宸终于开了口:“让秋枚以后仍旧跟在你身边伺候,也不会不可以,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