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宫主一瞧见画妘兮这副“与他无关”的模样,心底就抑制不住地窜火。
这女热,和他纠缠牵连了那么久,还能一脸认真地说自己与他无关!
“你想被处死吗?”焰宫主抓到画妘兮的手腕,沉声道,“还是你真想娶了那萧水寒?”
画妘兮哼哼两声,完全不想搭理焰宫主!
她现在是一人吃饱全家不愁,等今夜和萧水寒坦白后,她就立马闪人,再离开南疆回启辰躲藏一段时间。
毕竟,她还是启辰名正言顺的郡主,对社稷那是有过一丢丢功劳的,南疆要是要杀她,那就去向启辰皇帝要人吧!
而这种打算,画妘兮自然是不会告诉焰宫主这个把江湖掀了个底朝天,就为找到她的人的。
“反正我有办法,”画妘兮一撇脸,“你要是这么想帮我解决,那你现在就去找萧水寒好了。”
说罢,画妘兮一推被子,斜眼看着焰宫主道:“我要换衣服,你还不出去?”
焰宫主双目燃着怒火,他身上自有一股独属于江湖人的杀意,若是旁人被这样的眼神盯住,早就百般讨好以求自保了,可画妘兮不同,焰宫主凶,她就更凶!
两人互瞪了一会儿,最后以焰宫主冷哼一声,走了出去告终。
画妘兮傲娇地一昂头,又钻回了被子里。
想逼着她妥协,道行还浅呢!
焰宫主脚下生风出了院子,他自然不可能真的去找萧水寒,但画妘兮一句话也不肯透露,他也着实为难。
更何况,其中还夹着一个身份不明、目的不纯的叶逸风。
焰宫主清楚画妘兮的性格,虽然行事不走寻常路,但绝不会将自己置于险境,画妘兮,必然是有自己的打算。
回了院子,焰宫主便招来了闻天。
“宫主,”闻天在南疆皇宫也闲了许久,她一直看不透自家宫主为何忽然留在了皇宫中不离开,“有什么事情要交给我吗?”
焰宫主只道:“你去盯住萧水寒,若有什么异动,立即向我回报。”
“萧水寒?”闻天觉得自己快要憋死了,忍不住追问,“宫主,这个公主和我们焰灵有什么关联吗?”
焰宫主并未向第二人透露过“云哥哥”便是画妘兮的事,时机不到,知道的人越多,便容易生出意外。
一个警示的眼神过去,闻天便自觉地闭了嘴。
夜幕降临,画妘兮才钻出被窝,穿衣洗漱。
睡了一整天,她好歹补回了些前两天整夜折腾的精神头。
南疆宫人虽称呼画妘兮为神医,可人人其实都拿画妘兮当公主的驸马来看待,因此画妘兮要独自出宫,也没什么人会阻拦。
她顺利出了皇宫,一路向着与萧水寒约定的方向而去了。
同时,一个鬼祟身影隐藏在暗处,也跟到了桥下。
那身影见画妘兮停下脚步,似在等着谁般,便掏出胸中纸张,在上面划出字来,系在肩头的鸽子腿上放飞了。
叶逸风收到鸽子的同时,也收到了派去监视萧水寒那人的回报。
“先后出宫?”叶逸风将两张纸条用烛火点燃,眼中怨海翻腾,透着狠戾的光,“画妘兮,你想一走了之,未免太容易了些。”
一直跟在叶逸风身边的随从问道:“主子,下一步怎么办?”
叶逸风嘴角泛着冷意:“不急,这件事,咱们做黄雀便好,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