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说了，”三狐狸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挤出了一个笑，“我希望你以后都不要再提起这件事情了，否则我不敢保证你能活过今晚。”

“你别忘了，我若是死了，你也活不了。”花娆眼波流转，明灭着点漆之光，目光落在三狐狸脸上，“除非……”

“没错，我身上的情蛊已经渡到初瞳身上了。”三狐狸敛去笑容，神色无喜无悲。

“什么？”我心中的吃惊程度完全不会比花娆少，“初瞳为什么要这么做？”陈予白没有按住我，我冲上去拽住了三狐狸的袖子。

“她同我说，反正她也没几天好活了，所以提前完成我和她的交易，算是报答我愿意在她劣势之时与她结盟。”烛光太过昏暗，也许是幻觉，我觉得三狐狸此时的神色中带着几分悲悯，但也不过是转瞬之间，这种感觉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还是眼前那个表面上走马风流，最多情也是最无情的三皇子。

“所以说，我现在已经再也不必受你的胁迫了，花娆，我自由了。”三狐狸用温柔的语气说出了对花娆而言最为残忍的话，他语气中大仇得报的快意，竟让花娆在瞬间泪流满面。

“何必。”我有些不忍心看到花娆的眼泪，走上前去想要阻止三狐狸接着说下去，“她现在已经难成气候，多说无益，你这么折磨她不如一刀了结了她。”

“只要她不会做得太过分，我是不会杀她的，她自有自己的命运。”三狐狸最后看了花娆一眼，冷哼道，拂袖出了地牢。

“……你，还好么？”我蹲在牢门口，看着瘫坐在地上的花娆，绞尽脑汁的想说些能够安慰她的话，最后却只能徒劳的张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