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满意看自己作品，虽然不能做到帝娑华那样栩栩如生，但总体看来也有五六分像。她从小美术成绩不佳，能有这样程度作品，已经是超常发挥。特别是铭刻上双方名字后，那种成就感更是令人满足。

正得意间，旁边长长伸过一只手来，手的主人冷冷淡淡在她耳朵边道：“不是甚美，我可以帮你完善一下。”

南烟浑然没有发现他语间奇怪，任对方接手过去。看他动作尺度颇大，有点不放心护道：“你小心点儿，我要送人的！”

帝娑华声音碾冰碎雪，“是么，那我更要尽心力了。”

直肠子南烟只以为是真，一面还感激不已指点，那里可以修饰一点，那里可以多留一份。

不料，帝娑华前刻言间款款，东西一到他手上，那动作却与之截然相反。南烟张大嘴巴还未及反应过来，他指间风雷齐动，快得只见一丝残影。等他动作停下，南烟嘴巴刚刚合上。

帝娑华笑意矜矜将两块冰晶递还过去，“好了，你看看是否满意？”

南烟一脸被呛了满嘴屎粪却还不能明道表情。东西好是更好了，妙是更妙了。不愧是一方神明出品，刀工乃至于手功，纵然只是在原物上廖廖修刻，就叫人无可挑剔。

只不过，修刻后的东西却与南烟初衷明显不符了。

南烟将哭未哭捧着手中物，“这，这......”原本还有五六份像的两样东西，被帝娑华抢着修饰后，现在变成了另样的十分像。

只不过么，就是凤凰变成了摇头憨脑的小鸡崽子，九尾狐狸则变作一头将脑袋缩到不知哪里去了的多尾巴毛球。

她精心准备的礼物，沦落成这般样子，如何还能送出手去？

帝娑华微勾唇角，如同明霁散花初照，“好么？”

南烟垂着唇角，苦捱捱道：“好，好......”好想揍这狂妄动手毁她意想的小崽子一顿！

不过么，数番不成气象交手，令她感悟到一个真理：有些神外表淡漠霜雪实则内里漆黑，是真惹不得的；有些神自许看尽百丈红尘世间万物，实则小气巴拉连一小块冰晶都送得勉勉强强。

帝娑华继续淡然无限，“这并不是普通物，而是每个神者独有的神物。这个叫做雪晶，是我独有的。神者向来只把自己专属之物赐予自己最虔诚的信徒。”

南烟听完觉得烫手无比。尼玛，早知道这里面如此多弯弯绕绕，那她早早就摇手不要了。如今被强制神赐，却是接受与抛弃两相为难。她有些艰难问对方，“我并不是你的信徒，为何要给我这个？”

帝娑华淡极一笑，“本神愿意。”

南烟一脸被哔神情。她不接受可以不？

帝娑华伸指过来叩住她嘴脸，“本神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