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想想，不，让我总计一下，”李安年比划了一下，“我们要去一个……还不确定是否存在，只是有一定概率能成功进入，并且，即便是进入了也完全不会受到欢迎的地方。嗯，可以，很有挑战性。”

“哈哈，你要是这么，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你总结完之后会得出一个应该打退堂鼓的结论。”

“那你也太看我了。”李安年朝哪吒眨眨眼，“我现在仍然特别期待，或者，一点儿也没减少期待。”

接下来哪吒露出的微笑颇有些微妙，李安年本来只是随便瞥一眼，瞥完后低头吃东西总觉得哪吒那个笑意味深长，不，包括他的眼神也是。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李安年想着，又给自己热腾腾香喷喷的猪排倒一排黑椒。

这一顿饭他们吃得满足又尽兴，李安年挺着个仿佛三月身孕圆滚滚的肚子走出商场，哪吒倒是一点儿看不出吃撑的样子，明明他吃得比李安年只多不少，可能这也是神仙的神通之一吧。

本来两人只是沉默着走在路想自己的问题，李安年突然开腔道：“你……你有没有感觉，其实我已经很难回到真正的……平平无奇的日常了？”

“什么？因为药试吗？”哪吒扭头问。

“嗯……一开始，一开始就是，我选择冒风险救下一条……龙，其实从那起，就已经分岔了，你觉得呢？”

“分岔？”

“嗯，虽然之后我还有机会……掰回来，但最终还是走到现在这步了。”

“因为你就是这种人，无论给你几次选择机会你都会选择最不正常的那个选项，对吧？”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李安年指着哪吒嘿嘿笑了，“我换个法吧，其实我想的是……这就是命吧，命运使然，对。”

“你特么怎么不这是命运石之门的选择。”

“我膨胀了，我可能不是当凡饶料。”

“是啊，你是当太阳的料。”

“当什么……？？”

“没啥，你不是你膨胀了吗，那就让你飘到太阳好了。”

“哈哈……哎，哪吒，我有个提议。”

“你又想干啥？”

“那里有个凳子，还有路灯。”

完李安年就拽着哪吒来到路灯下二话不摁着坐下去，然后举起手机自言自语：“嗯，光线不错。”

“慢着，你不会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