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她认输，除非她死，已经到了这一步，她没有退路了。

……

医院这种地方，言靖瑜没少来过，但是唯独没有接触过关于妇产的科室。

看着旁边大腹便便的孕妇，言靖瑜很荣誉，又想到了贺思南，想想三年前贺思南的模样，他无奈地笑了笑。

这就叫做悔不当初，他活到了现在总算是有了几件后悔的事。

正在言靖瑜回忆着往事时，江寒雪排号已经到了，拿着号码牌，旁边的江寒雪还在等着言靖瑜，言靖瑜瞅了她一眼，“愣着干什么，自己进去吧。我可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他把人送到门口，自己就去走廊尽头的绿植那站着抽烟了，医院的消毒水味，让他觉得十分刺鼻。

索性他走出去，去花园那边抽烟。

花园边上，言靖瑜正烦躁地抽着烟。

旁边的一个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走过来，直接蹲在了他身边，小女孩在他身边待了半响也不见他回应，最后伸手拽了拽他的衣摆。

言靖瑜转头想训斥，是谁在他这么烦躁的时候，还出手拽他。

转过头来，言靖瑜看到了还不如他膝盖高的诺诺，一脸笑意地看着他。

“爸爸，我在这边待了很久，你都不理我。”

他紧忙将烟藏在身后，扔在地上，用脚踩了踩，咳嗽几声转移诺诺的注意力。

“诺诺，你怎么在这？”言靖瑜蹲下身子，笑着和诺诺说话，还故意和诺诺岔开一定的距离，免得诺诺能闻到他身上的烟味。

这时贺思南穿着米白色的毛呢大衣，从不远处走过来，“诺诺，感冒药已经拿好了，我们走。”

她看诺诺蹲在那里正和什么人说着话，皱了皱眉头。

小孩子还是太容易轻信陌生人，看来她以后还要加强这方面的教育。

走近，她才看到那张熟悉的脸，言靖瑜笑着和她打招呼：“思南，好久不见。”

“我们前天才见过面。”贺思南也不客套，直接拆穿了言靖瑜，目光依旧淡淡地。

诺诺看他们两个的状态，眼睛转了转，古灵精怪地冲着言靖瑜做了一个鬼脸，拽了拽贺思南的手，“妈妈，我想去旁边的小池子玩一会儿。”

贺思南耐不住诺诺的撒娇，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池塘，“就玩一会儿，不要走远。”

刚说完，诺诺就像是一只脱缰的小野马寻找到了自己的牧场一样，欢快地跑了过去。

又只剩下了贺思南和言靖瑜两个人，气氛有点尴尬，贺思南也知道诺诺的鬼主意，也不啰嗦，冲着言靖瑜道：“走吧，我们去那边坐坐。”

她如果不和言靖瑜单独相处一会儿的话，诺诺一会儿一定会又开始吵闹。

两个人并肩而行，去了旁边的凉亭。

凉亭内，贺思南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诺诺身上，风将她的长发吹拂起来，她侧脸的轮廓在没有长发的遮挡下，曲线流畅而又美好。

“没想到在这看到你。”言靖瑜找着话题。

“是陪江寒雪来的？”贺思南答非所问，语气矜淡。

言靖瑜有些尴尬，“奶奶让我来的。”

贺思南笑了笑，不是她猜的准，只是有些事情太显而易见而已。

她想不出，除了陪江寒雪做检查，言靖瑜又什么理由出现在妇产科的科室门外。

“你也知道现在言家的情况，奶奶身体不好，医生也告诫过我，这阵子不要让她受刺激。”言靖瑜解释道。

“别误会，我无意说这件事，我们两个现在除了诺诺，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靖瑜，你跟谁在一起是你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