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3章 杜牧耕之计(1 / 2)皇尘记首页

韦孝宽脸上表情出卖了他的内心,王顸认为所谓能征善战之名将也不过如此。名将之名,不过是天时地利人和之结合体,若器不如人,名将又奈何?

可见,世上之人,世上万事万物,皆有软肋。只要你认真仔细地去找寻去察看,想必一定能够找到对方的软肋。杜牧耕的想法远没有王顸这般曲折,他对众人道:“此栈桥一旦架通,狼子河南北两岸岂不是均在东魏掌控之中?”

杜牧耕的话,让人听得像极了幸灾乐祸之意,王顸道:“将军岂不识此理?你快言谈你之见解,当前紧急时刻,如何扭转局面?”

“扭转局面?”韦孝宽挥动手中马鞭,恶狠狠地抽断面前一段柳枝,道:“好在河这边,哦,你们看这河滩,外围有这些老柳树遮挡,那边筑栈桥之士未必能够看到我等,否则,那边弩机手哪里容得我等在此废话?”

探马道:“将军速拿主意,岂能坐等贼军节节逼近?”

韦孝宽毕竟是久经沙场之人,仅凭目测,他亦知部下所操弩机根本无力射中正在筑栈桥之士卒。缘于此,他竟然一时想不出任何对策来。

众人无一着急,却都盯着韦孝宽而不肯轻易言语。

杜牧耕细细地察看一番,道:“从士卒所扛木桩推断,他们所在位置水深至少已有六尺,若再往前推进三五丈,水深必定一丈有余,将军会做如何设想?”

闻听此言,韦孝宽不由得心中一沉,暗想,此人如何能够在我这般焦急之时,他仍然头脑清醒?如此之人若投靠东魏,岂不是我部之天敌?玉壁之战时,东魏尚无如此猛烈弩机,是否有梁国匠人之助?

韦孝宽略作思索,急急地说:“贤弟但说无妨!”

然而,杜牧耕并不着急,气定神闲地故作思索状。

狼子河对岸,东魏士卒依然在步调一致地喊着号子,一根接一根的松木桩被牢牢地打入水中,当然难免令韦孝宽身边众人心烦意乱。

两军交战,理当拼的是刀枪武艺与马上功夫。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一类,本属偷偷摸摸之事。如今,却似是故意地挑衅。换作普通任何一兵一卒都难以接受,何况韦孝宽又是领兵马过万的右卫将军?

杜牧耕眯起了眼睛,左左右右地看了又看,让人感觉似一个低眉顺眼的妇人般举棋不定。他心中似是拿不准韦孝宽在调兵遣将之时的喜好,又盯了王顸片刻,方才小声说道:“依我之见,我等众人,在等郡公爷回营带一千人马前来之时,还需派人火速上报大将军,速在狼子河上流处,征集民船十艘,伪装成战船模样,以百姓家中门板呈人字型搭成船棚,以耐弩箭狂射,但船上不要有人,人字型门板下面填充芦苇等物,使之顺流而下,不消两个时辰,即可到达贼军筑栈桥去。”

既然是伪装成战船模样,如何又不要船上有人?船上无人,谁来掌舵?这段水路,船在河面上竟然还要两个时辰?你可知在这两个时辰之内,对岸士卒能把栈桥向前推进几丈?王顸暗暗为杜牧耕的这个计谋而担忧,万一在这两个时辰之内,栈桥筑成了呢?一旦东魏军借栈桥渡过狼子河,仅那弩机射出的铁箭矢,唉,纵有千万铁甲骑兵又将如何抵挡?

有风吹过,人人面前飘散起一股水草特有的腥味。浪花是向河南岸打的,狼子河南边缘的滩涂上,很快就堆积起了一道白沫子。

不过,眨眼间又被风吹散了。比比电子书bibix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