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豆可以出院了，上午老金查过房对吴胜利。听到孙女可以出院的消息，满脸白胡子的吴胜利高胸手舞足蹈，惹得坐在病床上的糖豆哈哈笑个不停，不要糖豆就连旁边保姆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吴胜利着实可笑，半个月没有修整胡子，胡子又长出一大截，一出气，胡子就飞出去老远。

“爷爷，你像圣诞老人。”糖豆拍着手。

“什么老人？”吴胜利没有听清楚，他停下来趴在床边问。

“圣诞老人！”糖豆奶声奶气地。

“圣诞老人是多大的老人？”吴胜利一本正经地问。

“呃”糖豆扣着手，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旁边的保姆上前一步解释道：“圣诞老人是外国老头，圣诞节的时候挨家挨户给孩子们送礼物。”

“哦”吴胜利恍然大悟道“那个老头是个好人，是个好人！”

“哈哈”保姆再次被吴胜利逗乐。

过了一会，保姆问吴胜利“你给糖豆妈妈了没？”

吴胜利一拍大腿，哎了一声，“你不我就忘记了，我怎么能不给她呢！”

着，保姆已经拨通了甘甜的电话递到吴胜利手郑吴胜利对着话筒就“喂喂”个不停。糖豆凑到吴胜利耳边听了一会“爷爷，电话都没有接通啊，喂什么喂？”

“等一会再打吧，兴许人家开会呢。”保姆。

甘甜没有开会，此刻她正坐在老胡对面，思考着老胡抛给她的问题。她知道这是从医院打来的电话，可是她不敢当着老胡的面接通，她害怕再错什么话，或者再外泄什么信息再让老胡抓住把柄。手机在她手里振动了一会也就不响了，甘甜猜想着应该没有什么事情。想到此，她的心里稍微安静些。

“想好了吗？”老胡拉开抽屉，摸出指甲钳悠然地剪起指甲来。

嘎巴嘎巴

指甲钳碰撞后发出的声响如同羽毛骚动人心，心里不出来的憋闷瘙痒。甘甜更无心思考了，老胡邀请自己去上海培训，她知道老胡必定别有用心，可是却想不出来拒绝的理由，她害怕直接拒绝后会遭到报复，毕竟女儿还在他妻子手中，还有他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每一个条件都限制着自己的自由。

“想好了吗？”两只手全部剪完，老胡见甘甜不回答，又问了遍。

甘甜轻微抬头，触碰到老胡的目光后又随即低下头去，继续保持沉默。

老胡长出一口气，他有些失去耐心：“直接去还是不去！”

电话再次响起，甘甜皱了一下眉把手机放在耳边：

“呃，真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