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他的坚持之下,买新房的事就先搁置,一行人加上仆役还有雷老虎派来的练家子才十个人,三进的院子足够了。
大家的行礼自然不必亲自收拾,实际上秦知儒除了几件衣衫外,也没带多少行礼。
这两大马车的东西全都是陆木槿与小苏木的!天知道女人怎么会有如此多的行礼。
刚一进屋,一股暖流扑面而来,两个姑娘顿时欢呼一声,便褪去沉重的大氅,扑向了铺满毛皮的软塌。
整个房间如同春日般温暖,因为外边有两个仆役专门负责看管火龙。
秦知儒抬着屁股挤了挤,在挨了两下踹之中,才在上面坐了下来。
“如何?京城中的生意可还好?”
小苏木闻言,轻哼一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道:
“寇先生若是知道儒哥儿第一句话问的是生意,说不得就要气坏哩!”
秦知儒耸耸肩:“那我们拿出一本论语朗声诵读一番之乎者也如何?让这充满铜臭的地方感受一下圣人之言?”
小苏木又踹了秦知儒屁股两脚,便一溜烟的蹿到另一处软塌上,与阿染悄声说起了闺房话。
看陆木槿那不时看向张家财的样子,就知道她们在说些什么了。
只不过看样子阿染似乎与张家财相处的不错,至少没有说他的坏话。
“琉璃生意还好,即便是有觊觎的,但听闻是寇公弟子的生意,也便没有人打主意了,毕竟这是在天子脚下,吃相不能太难看,若是曾经的宰执都遭受不公,恐怕会寒了百官的心。”
秦知儒点点头,没有说这一茬,而是话锋一转:
“你的意思是依旧有人在给咱们出难题?”
“对,客栈酒楼之事忙碌半年有余,家财尚未曾购置地产,实在是有愧于……”
不等他说完,秦知儒就要踹他,半年没见鸟话不少。
张家财见状也就不再端着,两只脚往软塌上一盘,嘿嘿笑了起来,颇有当年几分猥琐风范。
“是樊楼在搞鬼。”
“樊楼?”
秦知儒有些诧异,这樊楼的大名不说在大宋境内,就是在北辽都是很有名气,被称为天下第一楼。
据说樊楼之高,可倨傲汴梁,即便是皇城,亦是可以窥探。
能够在京城做到这个份上,便说明了樊楼主人的不凡!或者说其背后势力的强大!
可这“天下第一楼”跟自己较什么劲?如今在汴京富贵人家眼中,所谓的雷州商号不过是地方上的暴发户,土鳖而已。
“其实到了汴京之后,我第一件事就想在汴京开个醉仙居,毕竟厨娘都虽商队带来两个。
本来接触的还好,毕竟咱们给的价格高出本地价格不少,可无一例外,谈到最后卖主全都反悔,无论怎么加价都不卖了。
一次可以说是以外,可我特么都碰到五次了!这明显就有人搞鬼!”
“所以你就派人动用汴京城内的三教九流查了一下,发现是樊楼背后的势力在搞鬼?”
“对!”
“是什么人?”
“皇叔赵元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