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左走路没有声音,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秦知儒不止一次被他差点吓出屎来,可刘小左依旧我行我素。
但这也可以理解,毕竟是武林盟主,武功高手,如此轻功已经养成了习惯。
而且刘小左也曾牙尖嘴利的反驳过,之所以秦知儒会被吓到,是因为他做了亏心事。
换句话说,也就是因为秦知儒满脑子的阴谋诡计,心里净是些坑人的点子,不然的话怎么会被吓到?
实际上这句话说得确实没毛病,因为当刘小左突然出现在笪初身边的时候,也是直接给他吓得跳了起来。
“果然,你跟你家先生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脑子里净是些阴谋诡计。”
这句话听起来并不像是在夸人,可笪初却莫名的欢喜。
“那是自然,我不像我家先生,还能像你不成?”
刘小左对此嗤之以鼻,他并不想对这个愚蠢的问题进行深究。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刚刚足足花了两万贯钱,要知道,你家先生来了汴京为了省钱连火锅都不舍得吃了,你这样一番操作,就不怕他回来手拿板砖清理门户?”
笪初摇摇头:
“谁说我花了两万贯钱?没有的事。”
说完,笪初便转身哼着小曲儿往家里走。
刘小左沉吟片刻,便跟了上去,他觉得在秦知儒不在的情况下,自己有义务帮他看好这个小弟子,就像答应寇先生保护好秦知儒一样。
“你的意思是这个王二活不久了,换句话说,你派人要将他解决掉,顺便把那两万贯再拿回来。”
笪初缓缓停下了脚步,脸上那充满童稚的笑容也是渐渐消散,他没有看刘小左,而是盯着树下那张还在轻轻摇晃的躺椅。
刘小左也没有催,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等待着。
过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笪初终于回过神来,他搓了搓有些冻僵的手,而后双手拢袖,淡淡道:
“其实最好的办法是谁都不用,直接将这些事情写在汴京日报上,在第二天的早上便售卖出去。
介时整个汴京至少会有十分之一的人知晓这件事情,而后用不了半个时辰,整个汴京城的人都会知晓。
更不用说那些每日必看报纸的达官贵人,书院先生士子读书人了。
可遗憾的是,我们不能用,准确的说是不敢用。
先生将这个办法叫做操纵舆论,很明显,拥有报纸的我们可以轻而易举的控制住任何舆论风口。
我们知道,朝堂之上的食肉者不知道。
如今我们的力量是如此的弱小,弱小到只能够在夹缝阴影中生存,若是报纸的用途被这样使用一次,恐怕就会惊醒掌权者。
轻者报纸的印刷权被收回,重者我们皆会被流放,毕竟一个能够威胁到统治者地位的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消失。”
刘小左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他没有说什么,示意笪初继续说下去。
笪初原地跳了两下,长长的吐出两口雾气,似乎长时间站在原地不动使他感到些许寒意。
“所以我就需要一个人来传达这件事,与我们接触的人自然越少越好,这就要求那个人必须消息灵敏,四通八达。
这样的人很好找,王二就是这样一个三教九流通吃的人物,由他来联系各个义社组织最好不过。
所以我就给了他一万贯钱,让他分给各个组织的首领,让他们安排人手传递消息。67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