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知县大人惦记,草民何德何能?”
“举人老爷有所不知,这次乡试您可是咱们县里成绩最好的,往年咱们县里排名最好的不过十五,您这次可直接第五,还这般年轻,使得大人也脸上也添了不少光,且咱们大人最是惜才,自然想见上您一见。”
起初被派来做这活计的时候,这三人都极不情愿,谁知这村里的农户有没有闲钱给他们?
奈何没有够硬的关系能提拔一二,只得认命来这一趟,可谁知竟是意外之喜,哥仨儿各个得了个大红封。
“我们也不打扰举人老爷了,万务记得后日请您去一趟,咱们大人可定了县里最好的酒楼,等着您去呢。”
“草民定不辜负知县大人的心意。”
送走了衙役,周围人这都齐齐围上去给宋闻卿道贺,刚刚衙役那最后几句话音量够大,是以大家伙儿都听了个明白。
没想到老宋家儿子竟这般出息,那可是以后见着知县大人都不必下跪磕头的举人老爷啊。
而且这样的好名次,怕是以后真的要做大官的。
“老宋啊,以后你可就跟着享清福嘞。”
闻言,向来笑不露齿的宋父乐得拍拍大腿,“闻卿自小就喜欢念书,我和他娘也就是想着供他念些年,谁知他自己是个争气的。”
殷七七在一旁听了两句,默默的撇撇嘴巴。
没想到老实人撒起谎来也不带脸红的啊。
好不容易送走了前来道喜的街坊们,大家都不由得松了口气。
不知他们是怎么想的,搞的跟不来这一趟打好关系的话,以后就会被穿小鞋似的。
太热情了。
“今日都累了,回去歇歇吧。”
把小的们赶走之后,宋父他们两个开始商量起办酒的事情。
“他爹,闻卿如今这么出息,真的没事儿吗?”
“我窝囊了一辈子了,难不成我儿子的前途她也要出手拦着不成?若是她真有这般心思,大不了我拼出这条命去,已经牵连着你们跟着我受了这么多苦了,总不能再阻了闻卿的大好前途吧?”
说着,想到了之前的烦心事儿,宋父拿出自己的烟斗点上狠狠的吸了一大口,幽幽的叹了口气。
“不说这些糟心事儿了,这次的酒席好好的整一整,免不得又要劳累你们了。”
“说些什么混话!你先歇着吧,土豆昨儿不小心把新衣服磕破了,我去看看。”
拿着针线篓子,宋母坐在门边就着微弱的光比量了半天,这才仔细的缝补起来。
半晌,不知想到了什么,偷偷的擦了擦眼睛,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
另一边小夫妻两个回了卧室,合上门,殷七七才一脸兴奋的蹦到宋闻卿身上,让他把自己抱到炕上。
双手贴在他的脸颊上半捧着,“举人老爷,怎么办我现在都还觉得像是在做梦似的呢?”
“我亦是如此,”笑着点点她的鼻尖,“七七,咱们的前途又光明了一大步,在坚持坚持,马上我就能为你挣个诰命夫人回来了。”
两个一起吃吃的笑了起来,“被人听了怕是要笑话的,刚考上举人就已经开始计划诰命夫人了。”
闻言,殷七七一脸骄傲的扬扬下巴,“那他们也是嫉妒罢了,我的相公就是有能耐能为我挣个诰命夫人,嫉妒也没用的。”美女窝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