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少了一个丫头而已，不还有青梅的吗？”殷子衿上一世便知晓，这秀禾跟着陪嫁到苏家后，为了上位，和虞嫣儿勾结，最后做上了苏家通房。

当初闹得满城风雨，陪嫁丫头害自家主子，他自是有所耳闻。

虞悠悠呆坐一旁，没有言语。

瞧着她那失落的样子，殷子衿又不忍心，便回归正题，“娘子还要不要证实苏茗雅的死？”

“……那自然是要的！”虞悠悠瞬间眼神明亮。

于是，不一会儿的功夫，他们便来到了京城最有名的医师家郑

年过半旬的医师，用工具刮下虞悠悠手上的东西，研究了好一阵子，蹙眉道：“这唇脂是谁在用？”

“怎么？”虞悠悠刚洗干净手，一脸疑惑。

医师连忙解释，“有毒，里面有毒啊！这位娘子日后莫不可在用了。”

“当真有毒？”虞悠悠大惊。

医师肯定的点点头，“虽然无色无味，可老朽见过这种毒，是西域的一种特制毒药！虽然这唇脂中内涵甚少，可这毒相当猛烈，若是日日在用，不出三日必然毒入肺腑。并且，这种毒，会致人产生幻觉，让人死的十分安详，叫什么来着……噢！叫垂仙散……”

虞悠悠哪还管什么毒，她瞥向殷子衿，这家伙面色十分难堪，甚至带着一丝嗜血光芒。

她抽了一口冷气，看来秦墨吟害死灵羽侧妃这件事，着实对他打击很深。

那么……公孙皇后临终前的话岂不是应验了？

看来，就连足智多谋，心思缜密的殷子衿也看走了眼。

回虞家的路上，殷子衿一言不发。

他愤怒，甚至对秦墨吟痛恨至极！不单单是因为对这家伙看走了眼，而是……

想到上一世苏城钰的突然倒戈，怕……也是虞悠悠发现了端倪，告知了苏城钰。而苏城钰对这位阿姐感情及其深重，自然恼恨解了秦墨吟，才有了后来同秦博易联手，掀起了朝堂间的腥风血雨。

而他的娘子……自然上一世也痛恨极了他这位扶住秦墨吟登基的帮凶。

“相公？你还好吧？”虞悠悠打断了他的思绪。

殷子衿抬头望着她，一双黑瞳里满满的都是她的身影：“怎么了？”

殷子衿根本没听进去她的话，但他的眼神，好似只关切着她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变化，而忘了像平时那样藏匿自己的情愫。

虞悠悠仿佛看见了他眼眸里的担忧，还有不知为何而起的……惧怕？

惧怕什么？她又没生病没中毒的。

虞悠悠压住了情绪：“相公，你不会被灵羽侧妃这件事，打击住了吧？”她眯眼笑了笑，“其实，这毒也未必是你这徒弟下的，咱们还要再查查才是。”

他知晓这是娘子开始在担心他了，而是肯定道：“不用查了，就是他！”

“你这么肯定？”虞悠悠大惊，抓着殷子衿的手，“你当真会大义灭亲？”

殷子衿蹙眉：“为夫没这样的亲人，况且西域之毒为夫也有所耳闻，当初西域来史还是墨吟接待的，这毒和他脱不了关系。”他正着，驾车的殷柩笑了出来，“大娘子且放心！我家主子最是公正，既然知晓了秦墨吟那子如此心狠手辣，自然也会为大娘子阿姐出气的。”

虞悠悠的九九被殷柩拆穿了，只好撇了撇嘴，责备一声，“救你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