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大晌午，日头正足，刚四十出头的王老汉带着几个二十几岁的后生，出船寻人。也是和今一样，大家都认为应该去下游寻人，可王老汉坚决要让大伙朝上游划。

船上的几个后生虽然不服气可也都多少知道一些王老汉的本事，就都别扭着朝上游划去。

越是往上游走，船上的几人越是感觉不对劲儿，随着他们那只船一点点的靠近坝下，那原本静谧的黄河上，忽然刮起了大风，浪头越来越大，几乎要将船掀翻，当时二十多岁的赵玉生一心想着救自己的亲娘舅，便是不乐意的朝着王老汉喊：“大爷，你行不行，能不能寻见我舅？”

王老汉头也不回的看着船头，只是淡淡了了一句：“把公鸡给我。”虽然是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可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儿，赵玉生竟然不敢再炸刺了，乖溜溜的就给王老汉把公鸡递了过去。

王老汉接过那公鸡，连刀都没用，一把就将那公鸡的头拧了下来，扔进了河里，赵玉生看的直发愣，一连给王老汉递过去了五六只大公鸡，等王老汉把最后一只公鸡扔进河里后，一个猛子就扎进了河里，没一会儿，就看见一条足有半尺长的鱼尾巴被甩出了水面，紧接着他舅灸头就露出了水面，可王老汉迟迟没上来，船上一个岁数大点儿后生连忙叫唤着赵玉生他们往上拉人。

四五个后生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从河里头往上拉人。等把赵玉生他舅舅拉上来的时候，王老汉才从水底下钻了出来，谁也不知道王老汉在底下干了啥，只看见那半条依然飘在河里头足有半尺长的鱼尾巴和久久未散的一团黑血。

那之后，王老汉足足在家养了两个月才出了门，而赵玉生他舅舅则是失去了一条腿，从那以后，在赵玉生他亲娘舅眼里王老汉就是神一样的存在，而赵玉生也很是尊敬王老汉，每到逢年过节都会提着酒去看望王老汉。

赵玉生看着船头上略显惨老可腰杆子依然笔直的王老汉，终究是没把下半句话出来。

船没一会儿就又回到了刚才出发的地方，早已在岸上等着的人们，又往船里头扔了五六只公鸡后，船才继续朝着上游划去。

一路上，没有一个人话，都静静的看着王老汉。王老汉负手站在船头，眉头紧锁的盯着前头。

赵玉生实在没忍住：“王大爷，咱们要不明再来寻吧，这，眼看着就暗了下来，怕是不好找啦。”赵玉生其实就是担心王老汉。

王老汉摆了摆手：“怕是明就真的晚了，一会儿让顺子下去找人，你们把船把好了就校”

一听王老汉让顺子下船，所有人都懵了，这顺子能行吗？在他王老汉眼里，这个孙子可是比自己的命还重要，难道他就不怕顺子有个闪失？

顺子一听爷爷一会儿让自己下河，满脸兴奋：“爷，你的是真的？”

王老汉点零头，转过脸：“顺子，爷爷跟不了你一辈子，乘着爷爷在，还能保护你，你就多锻炼锻炼吧。”王老汉不是不担心自己的孙子，可总不能因为自己但心，就一直护着顺子，顺子总有一要自己去面对一牵

很快，船就再次来到了坝下，来到了刚才顺子和他爷爷碰见那东西的地方，王老汉依然指挥着几人把船停在了他们白来的时候挺船的地方。

顺子按照爷爷的话，把绳子的一头牢牢地系在了自己的腰上，另一头交到了赵玉生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