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离开了这片林子,
栾瑾就指着路边一丛火树银花般的行道树对朱嘉说道:“你看,这才是银杏树,你看它的叶子。”
“还真的形容的很贴切。”他凝视了好一会儿它短扁形的叶缘条纹。
“你现在怎么这么喜欢花花草草的。”栾瑾问道。
“出来玩就是来看这些的。”他一副不以为意的平静的样子,
很多年了,一点都没变。
有一辆校园的八座敞篷车从靠着左侧马路边轻缓的开了过去,车身很久前就刷了这么一层淡黄漆,
还是有很多点点块块掉了下来,露出深锈色的小孔,
柔和的带起了路上的一些落叶,
再往前方就有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生从马路对面斜方向走了过来。
风带起了她到处都是小孔的深灰色的毛衣。
栾瑾仿佛这一刻回到了很多年前,但毕竟不是真的在那里,
想的多了,配上这校园静谧空荡的环境还扰的人有些想要忧伤。
“这就是广玉兰。”她特意指了过去。
那一幢四五层楼高的老屋子后松软的泥土地上,
这么一片深蓝色的大叶植物,在如此幽暗的环境里反而显得不是很好看,
这和他印象里玉兰花的样子有很大反差。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学校就跟上海的郊野公园一样,都见不到什么人。”
“我又没去过,你跟我说这个干嘛。”她说道,目光很低沉。
他才想起来了一些什么,“我说的是滴水湖往东海的那一段路。”
那都是好久之前的一段经历,曾经好像美妙了她的生活很久,没想到这么快他又跟在了一旁。
两个人走到了这条路的尽头,两边茂密的冠盖林子除了带下来一大片落叶,
当走在里面,真有一种深处离家好远的郊外,
她特意回过头往来时的三江大道看了过去,它这么安静的坐在晚秋的寂寥中,呈现它优美的长椭圆形的曲线,
从天山路的小桥上往右侧拐了个小弯,同样是一条逢秋落叶的车道上,来来往往的车流顷刻间喧嚣了过来,
栾瑾还有些不确定是否还身处于这个校园里,“我们是不是已经从这个学校里出来了。”
“应该是的。”朱嘉看了一眼地图。
“好吧,我还以为还在学校里。”
她就感觉自己此刻还没有完全从那种环境里脱离了情感,时光已经如此迅速的带她到了边境。
她对身旁的青年说:“我发现自从毕业了以后,我无论怎么的一有时间就去看世界,科源kyb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