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六章 山雨欲来(1 / 2)大宇之上首页

在雾城与龙笑梅分别,安雨轩并未直奔北擎,而是返回了六安市。

六安市不大,但整个城市看起来古色古香。一没有高楼大厦,二没有夸张、刺眼、冰冷的灯火虹霓。

层楼叠榭的亭台楼阁,青堂瓦舍的民宅,到处是风格各异的殿堂楼阁、飞阁流丹。一到日落,整个城市便安静的如一眼处在深山的泉水一样,娴静中带着超然。

六安市西南,芒山山麓中,有一处小谷,名为隐贤,谷内有四五间木屋,主人自命为打剑庐。

如今打剑庐的主人欧上春,正在与安雨轩热切的聊着。端茶递水,神态慈祥。

“安公子的江湖,有恙了”?欧上春今年已经八十多岁了,鳏寡老人,就靠着这个打剑庐为生。他望着安公子的目光,如同望见金山、银山一般热切。

隐贤谷,打剑庐,听起来颇为清雅,异趣十足,但也要吃饭吧?但偏偏这个时代有些怪异,普通的天下三士打这玩意儿干嘛?违禁的好么。不普通的,又各有各的传承,似乎用不着来找他欧上春帮忙。

不上不下的例如北擎卫士,那就惨了。兵器还没如何,人却彻底没了。。

而且打剑庐出品,必属精品。别管东西如何,既然与精品刮着边,那就意味着普通人家,绝对无法负担的昂贵费用。

“噗嗤,咳咳咳”,安公子听着欧老头儿的开场白,不由将刚喝进嘴的茶水喷了出来,喷了老头儿一脸,同时自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有恙了,特别的有恙”,好半天才缓过劲来的安雨轩,望着表情亲切不变,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满脸茶水滴滴答答的如落汤鸡一般的欧老头儿,暗自叹了声:敬业!

“那,一切照旧”?欧上春舔了舔嘴唇,似乎不乐意就这样把劈头盖脸的茶水浪费。几滴茶水入口,接着还吧嗒一下嘴,似乎在尝味。猥琐的动作让安雨轩浑身鸡皮疙瘩狂涌而出。

“这次,我要整两个,一个长的,一个短的”,安雨轩眯着眼睛,望着半蹲在自己眼前的欧上春。

“哦?有何具体要求”?欧上春挠了挠自己油亮的光头,眼中闪着光,头仰的更高,眼神儿更加虔诚。

“这是图纸,你先看看吧”,安公子勉强笑了笑,将椅子向后挪了挪,这老光头儿的脸,都快贴上来了,满身金属气息。

这打剑庐生意很凄惨吧,这老儿整天忙活啥呢?

欧上春接过图纸,脸上的表情郑重起来,小眼睛眯成一条缝,仔细看着安公子递过来的图纸。

“呼,直刀便好说,只是这长枪,长枪嘛,一丈零八寸,约合36米,枪杆抟钢加铬,枪头玄铁加铬,一尺二寸,六棱,不要枪缨。。。安公子,您看,我这是打剑庐。打剑。。剑”。。。欧上春笑眯眯的望着安雨轩。

安雨轩长眉轻舒,眼角儿带着笑意道:“价钱好说”。

欧上春猛然站起,一拍桌子,长眉一挑大声道:“什么时候要”?

安雨轩眯着眼睛琢磨了一下,轻声道:“明天一早”?

“妥了”!欧上春嘿嘿一笑,掏出一个不知道哪捡来的破旧算盘,劈里啪啦的扒拉着。一边飞快的扒拉着算盘,一边嘴里咕哝着,同时还不时瞄一眼图纸,显得非常专业。

打剑庐的客厅,霎那间就被这种噪音充满。

不多时,计算完毕。欧上春抓起算盘一摇,重新计算了起来,似乎是再确认那个数字,非常的严谨。就连安雨轩都觉得,光是人家这认真劲儿,就值着高价呢。

“材料费470万,其中长枪400万,直刀70万元素费520万,其中长枪”。。。。。欧上春望着安公子,烟波如水,口中不停。。

“得了,您了!就告诉我多钱就行了”,安公子受不了这种与小红一样的眼光,从一个老头儿眼中喷出,照射自己,不由打断道。

“还有加,加,加急费,统共1455万五洲币,您是老主顾,可以打个折,折后1450万”,欧上春双手一晃,算盘奇迹般的消失。

“2000万,只要东西好”,安雨轩嘿嘿一笑。

“放心,放心,包您满意”,欧上春脸上所有的部位彻底挤在中间,光光的额头上凭空蹦出几条青筋。做生意最喜欢什么样的客户?当然是安公子这样的。。

打折的不要,赏钱的大把。。。

2000万,什么概念?足以在雾城那种寸土寸金的地方,买上三五套别墅足以在彩云之南那种风景如画的仙境,买上千亩良田,顺带着一个大院子,剩下的钱足以养老普通人拿上这笔钱,可以不入士,不苦逼,从此有生之年,呼风唤雨,笑傲人生。前提是五洲健在。。。

生意谈妥,二人起身。

安雨轩虽然比唐玄矮一些,但也是标准身高,而欧上春站起来的身高,只到安公子的一半。不过四肢粗壮有力,满面红光,望之一点都不像80多岁的老人。

“欧老爷子,你说你这么些年,从我这坑的钱,都去哪了?整天嚷嚷着退休,怎么还守着这几栋破房子”?安雨轩一只手搭在欧上春的肩膀,边走边问道。

“嘿嘿,嘿嘿。小本生意,诚信经营,钱货两讫,童叟无欺”,欧上春嘿嘿笑着,并没有说为什么,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不多时,打剑庐传来轰轰的震响,不时有猛烈的火光从木屋门板缝隙中喷吐而出,似乎很激烈的样子。

安雨轩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来回摇晃着,眼睛眯着望着欧上春在那操作:轰轰的声音,是从一个破旧收音机中传出来的惊人火光,是几盏不断闪烁的灯,造成的。而欧上春也并没有汗流浃背,而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操纵着机器。

无声无息间,机床上出现了一把直刀的粗坯,这才进屋五分钟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