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妈妈？”何青柠抽了抽嘴角地指向自己，“你不会在说我吧？”

“除了你还有谁”许熠抱着猫拐进了卧室，顺便带上了门。

何青柠：“……”

喂！哪有把妈妈关在门外的，家暴！家暴啊！

今天的确是她做的过分，她不该故意往湖里跳给他添麻烦，她当时的确是被林恩雅的话刺激到了，“同情”、“通知函”、“配不上”、“私生女”诸多难以卒听的词眼刺激到了她那可怜的自尊心。

没错，是自尊心和虚荣心在作怪，她想让许熠替她出气，就是这么幼稚的想法让她做出了跳到湖里决定，她本来就是个虚荣的女人。

何青柠握着双拳，深吸一口气，跑到他的卧室门前冲里面喊道：“许熠，你开门，我——我知道错了，我向你道歉。”

卧室里的许熠沉默许久，他打开门，居高临下地看着何青柠，语气淡淡，问：“你错在哪了？”

“我不应该任性地给你添麻烦，我不应该利用你对付林恩雅，我不应该有那种可怜的虚荣心，我不应该——”

“你完全没有意识到错在哪里。”许熠上前一步抓起何青柠的手腕，何青柠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想向后退一步，却又被许熠揽住了腰，动弹不得。

“许熠”

“青青，我不怕你给我添麻烦，我不觉得你是在利用我；相反，我好希望可以被你利用，不管你犯了什么错都别怕，有我呢，我真的好想成为你的依靠，你这种小性子让我有一种你真的在我身边、真的需要我的感觉；你也不要觉得自己虚荣，因为我所拥有的一切——包括我这个人，都是属于你的。”

……

他的话如涓涓细流，流淌至她心里最深的那个角落。何青柠渐渐放大的瞳孔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凝结成涓涓溪流，顺着脸颊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