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慈微微皱眉，她原是觉得付华然和许茵茵只见只是朋友关系，可听付华然的话似乎又有一些奇怪，像是两人之间还有另外一层关系一样。她抬眸看着许茵茵，付华然是喜欢她吗？

“你说什么玩笑话？付华然，我们两个人合作难道不是为了能杀了甘涵意和许慈吗？”许茵茵脸上的神情有些疯狂，她握着装有解药的瓷瓶，像是随时都会把瓷瓶从空中扔出去。

在她心中，付华然一直都是一个格外理智的人，唯一准确的目标便是杀了甘涵意。她知道付华然对她是不同的，可她不想去理会那份不同，如果付华然非要把这份感情摆放在天光之下，她也只有毁了这份感情。

付华然的神情寂然，他知道自己问了这个问题之后会得到什么答案，可是他心中还是想清清楚楚地听到许茵茵的回应。他和许茵茵合作的初衷的确是杀了甘涵意，可他渐渐地发现即便许茵茵开始违背他们合作的初衷之后，他也不厌恶许茵茵。

兴许是许慈走神，在许茵茵说完话之后，付华然觉得自己的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他嗤笑一声，望着许茵茵，声音深沉：“可是你后来没有让我杀了甘涵意，你还劝说项辰逸留着他，好控制我。我知道你之前一直都是在以我当棋子，和项辰逸做交易。你觉得我为什么不在你对我动手之后离开，我真的只是为了甘涵意吗？我知道你心里明白，我是为了你。”

这番话完全将他的心思说明白，他知道许茵茵不会动摇，但他捕捉到许茵茵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便足够了。

他是一个孤儿，从记事的时候便被刘希养在身边，在他的心中，他对于刘希而言，和那些愚蠢的弟子应当是不同的。可甘涵意的出现之后，他慢慢发现，刘希对甘涵意的特殊远远超过他。他曾经试着和师父说过自己的小心思，可师父只说他是大师兄，应当多关心甘涵意，而不是在这里想那些不重要的东西。

不重要，只是三个字便将他对刘希的感情统统转化成恨意。

“付华然，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你所付出的东西对我来说什么都不算。”许茵茵心中憋着一口气，其实她知道自己不是这么想的，可她不能说付华然对她而言也重要。

她不允许自己在许慈眼中有一丝弱点，不允许！

付华然微微勾动唇角，眉眼之间带着几分温柔，他一直都觉得他满心都是恨，所以他才会选择许茵茵。两个对旁人都只有恨意的人联手再好不过，只可惜，他还是一个人，有自己的感情。

“既然我什么都不算，你还是把解药毁了吧。”付华然看着许茵茵，毁掉解药，许茵茵自己一个人兴许能离开这里，如果许茵茵选择另外一条路，他们两个都活不了。

许茵茵呼吸一滞，紧紧握着瓷瓶，如果她毁了，付华然就会死。她的目光落在瓷瓶上，可不毁了解药，他们也活不了。

既然如此，那便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