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

乔安安楞了一下，去看卜冉冉，卜冉冉睫羽颤了颤，盯着乔安安。

“……冉冉？”

卜冉冉握住她的手腕，指尖动了动，仍旧没有说话，只是一双眼睛眼巴巴地看着她。

乔安安看着她指尖在自己手腕上点了点，好像在点头。

“你这是答应了对不对？”

“……”指尖又点了两下。

乔安安一时之间竟眼眶酸涩，抬手将卜冉冉额前的碎发拨开，“冉冉，你真棒。”

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乔安安知道，卜冉冉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

卜鸣看着这一幕，眼眶彻底的红了。

他多久没有看到自己的女儿对外界有回应了？

她的世界里，这么多年了，好像就只有乐高。

眼尾不自觉的湿润，卜鸣抬手擦拭。

天慢慢黑下来了。

看着时间不早，卜鸣抱着卜冉冉，乔安安跟在他边上从学校离开。

“律少夫人，很抱歉又让你费了这么多时间，方便的话，我可以请你吃顿饭吗？”

“没事，我喜欢冉冉，所以在她身上花时间我是乐意的。”乔安安笑道，“我回去吃吧，北琰应该是还在”话还没说完，忽地就看到站在校门口的人。

她眼睛一亮，不顾卜鸣和别人的眼光，直接扑过去。

律北琰熟稔地将她一把抱住，“结束了？”

乔安安点了点头，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问过谷诗。”

“我就今天早上跟她提了一嘴，没想到这丫头还记下来了。”

卜鸣抱着卜冉冉上前，打招呼道：“律总。”

律北琰颔首，这还是卜鸣回来之后两人第一次见面，“卜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我刚想说天已经黑了，问律少夫人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卜鸣问，“不知道律总和律少夫人有没有时间呢？”

“改天吧。”律北琰没有直接拒绝，相比之下倒是多了一丝余地。

卜鸣点了点头，乔安安便跟着律北琰上车离开。

律北琰帮她系上安全带，乔安安看了一眼窗外，卜鸣的车已经驶离了，“北琰。”

律北琰并没有开车，第一次开她的卡曼，有些不熟悉，但很快便上手，踩下油门转动方向盘，动作流利，驶离了学校门口。

“嗯。”

“……”乔安安犹豫了一下，她昨天也没来得及问，侧头看向律北琰，“卜鸣跟是有什么关系吗？”

“嗯。”律北琰道，“卜鸣跟有过合作。”

律北琰一直在调查，找一个可以并购的突破口。

其实要跟那边的人联系并不难，但……一旦提及并购，那边不会给任何情面，他们也不需要看律氏的脸色，态度上自然就不怎么好相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