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担心什么？”

程季川不答反问，含笑的眸子里有着江泽楷最为熟悉的潇洒恣意。

在那一刻，江泽楷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我支持你。”

最终，他留给程季川的只有这掷地有声的四个字。

可这却是自程季川做出决定以来收获的第一份支持，毫无意外的，来自他的好朋友。

事实上对于江泽楷程季川是多少有些歉疚的。

明明上一世已经死了，可谁能想到一朝梦醒居然再世为人，还是在自己完全陌生的地界里。

要不是有江泽楷一直用心护持着，程季川根本就不敢想象自己将面临什么样的生活。

只是他终究没有办法将这一切如实以告。

毕竟不是谁都能接受这样荒诞的理由的，更何况现在他又有了另外一个大胆的猜测。

“顾涟漪，真的是你吗？”对着窗外的星空，他轻声道。

因着云菲的介入，陆诗韵与顾涟漪不得不加快创作的进度，一连数日都将自己关在琴房里，恨不能把一分钟掰成两分花。

可尽管如此，她们却始终没有办法确认最终的主题。

“这种限定了主题的东西最麻烦了，除非突然灵感迸发，否则就算是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陆诗韵向来都是自由型选手，她的发挥多以灵感为主。

可如今却是硬生生的逼着她要对着一些根本就没有半点兴致的东西，做出高水平发挥，着实是有些为难。

但尽管如此，她们还是只能硬着头皮做。

“至少要先试一试，不行再去找云老师吧。”两人拒绝让云菲全程介入，说是想要以此来试试自己的专业水平，但其实不过是不愿意为束缚而已。

这一点云菲自然清楚的很。

而她也正好将这部分时间匀出来去指点另外一个让她骄傲的学生。

与她们二人不同，有了云菲的指点，萧婧琪的创作进展愈发顺利。

截至目前，她们已经完成了整个作品的创作，剩下的时间就是练习与熟悉了。

“婧琪，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又一次尝试后，云菲满意的点了点头。

萧婧琪闻言，当即起身致谢，“谢谢云老师，我会努力的。”

对于这个突然放了她鸽子又重新转头来指点的老师，萧婧琪曾有过很多次意难平的时刻。

若说气愤，自然也是有的，但云老师不还是牺牲了自己的时间继续指点她嘛？

要说不甘，肯定少不了，可仔细想想，左培柔毕竟是她的亲闺女，加上陆左两家的交情，她会抛弃自己这个学生选择另外那一组也是情有可原的。

如今当着云菲的面，她自然不曾泄露什么，但心中却是郁闷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