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想着要为女儿感到骄傲，可是你想过没有，这么一来她可是把程季川的风头全抢走了，真要是被追究起来，我们担待的起吗？”

许是压抑的久了，云菲突然的一句着实让左老师怔住了。

尤其是在听到这一番言之凿凿的话语时，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显然，左老师在此之前根本就没有想到过这一点，以至于才刚被云菲提点，他面上也不自觉的露出几分为难之意。

“说不定那小子还会因祸得福呢……”左老师讪讪的道，语调却是比之前低了许多。

云菲再没看他，只轻叹了一声，便兀自离席，再没有什么兴致坐在原位上安心看完整场比赛。原本她也只是想要了解左培柔现场演出的状况而已，至于程季川的胜负，倒也着实根本就不在她的盘算之内。

只是如今看到眼前这副阵仗，她却是怎么都坐不住了。

外头的人晕头转向，而依旧被按在舞台上的顾涟漪同样如坐针毡，好容易裁判刚一宣布程季川获胜，她便立刻逃也似的飞奔下台，在那个足以被所有人围观的地方，她连一秒钟都不想要再多待。

“你……”

“你！”

刚一下台，与程季川打了个照面的功夫，两人就异口同声的开口，只是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被对方打断。

“你今天的发挥很不错。”程季川终是先一步出声打破沉默，只是奈何他的话刚一说出口，顾涟漪就当即沉下脸来。

“程季川，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自从这人亲自点名非要让她出现在比赛现场的时候，顾涟漪就已经心生不安，到此刻无疑是全然佐证了她的一切猜想，只可惜面对已经发生的一切，她所有的懊悔都已经变得无济于事，再没有半点转圜的余地。

“我还能干什么？”

面对顾涟漪的质问，程季川难得的面露难色，“主办方要求主场作战的选手必须要自行解决配乐问题，这不是你自己打败了咱们学校的其他人嘛……”

说到这儿，程季川还无奈的耸了耸肩，看向她的眼神里全是无辜与茫然。

顾涟漪见状，也就再不与他多做争辩，这家伙摆明了就是要坐实他自己的无辜而已。

可问题是，他真的无辜吗？

“就算是我一不小心赢了所有人，得到了这莫大的殊荣，那你是不是也该注意一下比赛时长？刚刚客场作战时，才半个小时就能拿下对手，这一次却是硬生生用了一个小时，还敢说你不是故意的吗？

“对手太强大，我也很累的好吗？”

程季川故意有气无力的开口，可只是看着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顾涟漪就恨不能学着陆诗韵的样子，抄起一脚丢上前去。

只可惜从小到大一直以来接受的礼教都在不时的提醒她，万不可失了分寸。

如今虽不是规矩森严的朝代，可万一她一时冲动做出了什么有伤风化的事情，被人指点倒还是小事，一旦被人借此鄙夷左家的不是，可就真对不起左培柔了。

可总是顾涟漪竭尽全力想要保持理智，在看到程季川脸上那若有似无的笑意时，却还是无端觉得被利用了。

从一开始，她就不止一次的怀疑过，眼前的这一切都是被人刻意安排的。

尽管江泽楷早就已经将调取的监控录像发给了她们，可顾涟漪却是从来都没有完全相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