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只要我能出去，怎么样都行。”沈子眉最后不得不低了头。

自己的名声臭了，谁还敢给自己当辩护律师，也是难为姚律师了。

“这样吧，你的腿也不好用了，看在旧日的交情上，这样，我能保你出去，尽量保你出去，如果保不成，我分文不取还不成？”姚律师看了眼她的腿道。

沈子眉突然间泪花晶莹，“姚律师，你真是好人。”

“我也是没办法，你也怪可怜的，不过呢，我再三强调，你的后台是路家，谁也惹不起，如果想出来，千万别把路清川扯进去，季律师也惹不起路家！你要懂这一点！”

“我只扯安歌不行吗？”沈子眉抽泣着，但是脸上的颜色已与往日不可比拟，有些苍白，与衰老。

姚律师愣了下，

“其实呢，你可以起诉安歌，完全可以起诉，但你们之间相互毒害最后的动机是什么，还不是为了路清川，一提安歌，安歌就会扯出路清川，你想一想，我也是再三衡量过的，我也希望，你是清白的。”

“但为了安全起见，所以我们只能走曲线救人，明白吗？”姚律师不禁问，“你到底明白了没有？”

“我明白，可是我不甘心，本来我是想让安歌难受，不让她坐牢，就让她妈坐，可是这一回，我却是完了。”沈子眉又小声的抽泣起来，她在哭自己的命。

“你哥哥还在庭审阶段，如果没有其他人承认投毒，甚至立功表现的话，你哥哥是死刑。死缓都是不可能的。”

“那怎么办，他可以坐牢，但我要他还能活着啊？”沈子眉的眼圈红肿着，“沈家总不能没有后吧？”

“到现在，你自身都难保，你怎么救你哥，除非你承认，你藏毒，那可不是小事情。你就得判死刑，按量来说，你哥足够判死刑了。”姚律师很准确的说。

“那怎么救他？”

“神仙也救不了。”

“除非，你承认藏一半，然后你后半生可能也在牢里度过了。你哥也死不了，那么他的后半生，也在牢里度过了。这是你们两个最好的结局。”姚律师给沈子眉兄妹二人分析出路。

“还有一个结局，我去找路大画家，让他想办法，动关系，查律条，能保你出来，就出来，如果你出来了，你哥就面临着死刑。”

“哪一条都不好，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更好的办法，还是我去找路大画家，让他好好的想一想办法，毕竟路家的实力在那里摆着，你是清楚的。”姚律师点了下沈子眉，

“所以你做事，万不可做绝，我说过，你可以提安歌，但前提是保证安歌不能提路清川，你能保证吗？”

“我不能保证。”沈子眉哭得更厉害了，从抽泣变成抽嗒，泪水哗哗的落，“我还年轻，我不想一辈子在牢里度过。”

“我也不想你在牢里度过，毕竟你还年轻，能有一丝希望，就是一丝希望，这样吧，你别哭了，我马上去找路大画家，和他商量办法。”

“谢谢。”

“不用谢了，我能不能帮上忙，都是另外一回事，但是你不能拆路家的台，这是唯一的一条，否则你就真的完了，永远完了，一切都完了，明白吗？”临走前，姚律师压低声音，使劲的叮嘱沈子眉。

出了拘留所，

姚律师长长的吁了口气。

“棘手！”

他拨了路清川的电话，“路画家，我是沈子眉的律师，我想找你谈一谈。”

“我没时间。”

“难道你希望沈子眉出庭的时候，说和你有染，而且还被扫过黄？如果这样的话是要媒体传为笑柄的。”姚律师一言戳中路清川的胸口最敏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