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他的一个猜测,可是苏三听闻之后,却一个身形不稳,差点儿踉跄倒地,“不,你们许是弄错了,我只是宋家的家丁。”
最后这两个字,他咬得极重。
由此,越发证明他的心虚。
不过,秋婵也不是吃素的,她不动声色上下打量了一番苏三,然后冷声质问,“好,我们暂且相信你说的话,那么你来说说,作为一个家丁,这些天,你频繁离开宋家,又为的是什么?”
一个家丁,频繁离开主子家,这没毛病,可是作为一个家丁,频繁在深夜离开主子家,那就有问题了。
不是私会就是干见不得人的勾当!
总之,不可能是做善事。
被秋婵直勾勾盯着,苏三内心慌得一匹,但他却据理力争,咬死一开始的说辞不松口,“我当然是为了宋家的事情奔波。”
“好,很好,够硬气。”秋婵哼笑,上次在酒楼,也没见这家伙这么有骨气啊!
于是,她微微眯了眯眼,一字一句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这些天,你之所以频繁出入宋家,一方面,的确是为了宋家的米粮问题,可是背地里却是跟人接头,你说我说得对还是不对?”
对,当然是对的。
他家男人办事儿,向来最靠谱,所以这事儿,基本上毫无悬念。
但是,为了揪出背后真正的黑手,还是得费一番功夫的。
苏三不敢接话儿。
一旦接了话儿,那不就更加坐实了他的罪名吗?
他又不是傻子。
“姑娘说得没错儿,我的确是为了宋家的事情奔波,这些日子老爷和少爷不在家,家里就只剩下大小姐一人,她又是个姑娘家,诸多事情不方便露面,作为宋家的家丁兼大小姐最信赖的人,好多事情,只得由我去做。
更何况,奴才替自家主子做事,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的确理所应当,苏三这话没毛病。
古代的阶级意识根深蒂固,作为一个奴才,主子想让你做的事,你根本就没办法拒绝,也拒绝不了。
除非你不想在这里混了,那大可以忤逆主子。
当然了,忤逆的后果就是,很有可能你前脚离开主子家,后脚就被人给那啥了。
总之,不会有好下场。
见苏三还是嘴硬不肯说,秋婵正想再抛出第二个问题,可是却被宫玉珩给拦住了,“娘子歇着,我来。”
他的耐性早就用完了,对付这种人,他有的是办法。
“你,你要干什么?”苏三警觉的掀眸看着他。
这位主子,之前在聚鲜斋的时候就有所耳闻,性情冷淡,而且手段十分之狠辣。
此刻,他虽面上仍保持着一贯的冷静,但是内心却慌得犹如千军万马奔过。
宫玉珩淡淡瞥了眼苏三,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我要干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
他声音森寒,听得苏三浑身浸出一股冷意来。
可下一瞬,却见他又转颐对着秋婵,嗓音温柔的能滴出蜜来,“娘子,你是暂且避一避还是”
他怕待会儿场面太血腥,他家娘子看着不舒服。
岂料,秋婵小手一挥,往身后的椅子里一坐,然后又从随身背着的蛇皮袋子里掏出一小把瓜子,优哉游哉地嗑了起来,“不,我要留在这里看热闹。”
开玩笑,瓜子都准备好了,岂能就这么走了?
显然不是她的风格。
众人:“……”
这还是头一次听说,有人把审讯当成是热闹来看呢!
然而,宫大将军却是眸底宠溺无限,吩咐良平,“快给夫人倒杯水来。”
万一待会儿瓜子嗑多了,渴了怎么办?作为夫君,总要替娘子考虑周到不是?
秋婵满眼含笑看着宫玉珩,眼底尽是赞赏。
不错,很上道儿。
苏三的脸色却瞬间垮掉。
感情儿他们这是要拿自己的痛苦寻乐子呀!这两个人,实在是太可恨了。
“咦?你脸色这么差,是最近便秘吗?”秋婵眼尖,一下子便发现了他的异常。
苏三闻言,嘴角狠狠抽了几下。
他最近是有点便秘,做了坏事,整天担惊受怕夜不能寐的,可不是上火了吗?没想到连这丫头竟连这个都能看得出来。
说话间,良平已经一手提溜着一个茶壶一手端着个大水盆进来了,“夫人,您的茶水。”同时又从后腰拿出了一张油纸,“主子,您要的东西。”
宫玉珩满意的点点头,“可以开始了。”
良平拿着油纸一步一步走上前,秋婵见状,便在边上安慰苏三,“放轻松,不会太痛苦的。”
苏三本就心里发憷,闻言一颗心更是“砰砰砰”跳得厉害,就差没蹦跶出来了。
他们这是要干嘛?要捂死自己吗?乐看la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