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五不耐烦地点点头:“所以呢?”
“要让那些破落户还钱,本来就是千难万难的事。”管事叹道,“即使咱们先前对他们已经用过刑了,他们都不肯松口还钱。眼下,嗯……若是用了李大公子的招数,真的对他们什么也不做,只怕要让他们还钱,就更难了。”
刘五沉声道:“你的意思是,李公子的招数不行?”
“不不。”管事吓了一跳,连忙否认,“小的绝无此意。”
“你最好是真的没有这个意思。”刘五警告地瞪了他一眼,道,“主子的计划虽然有些过于柔和了,却是万无一失,最最稳妥的做法。你们要是擅自改动了主子的做法,到时候万一出了事,算是谁的?”
管事赔笑:“自然算是咱们自己的。”
“嘿嘿,你想担这个责任?”刘五露出一抹狞笑,“你以为你想承担,就承担得起吗?”
管事被噎了回去。
“总之,你们最好别给我耍什么心眼。”刘五觉得说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便冷声总结道,“主子的计划,有他自己的想法。你们谁要是擅自改动了这个计划,出了事,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说罢,刘五拂袖而去!
管事们看着刘五的背影,纷纷安静下来。
刘五一走,就再没回来。
管事们渐渐放松下来,开始怨声载道。
“这李大公子的想法,也太想当然了。”
“就是啊。他也不想想,能来赌坊欠债的人,那都是什么货色。这种人就是滚刀肉,平时咱们拿鞭子催着打着要钱,他们都不一定给。现在咱们不打了,他们岂不是更不给钱了?”
“对对,就是这个理儿。所以啊,咱们万万不能听大公子的话。”
“可是,如果大公子问起这件事来呢?”
“那咱们就告诉大公子,说是已经听了他的话。”有人拿了主意,“私底下,咱们只要坚决不改不就行了。毕竟大公子就算再怎么手面宽绰,明面上的身份毕竟也是李家的大公子,管不到咱们这里来。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其他管事们商量一番,都觉得这个计划不错,便纷纷默认下来。
……
当晚,几个身穿夜行衣的小偷,潜入苏六娘家。
第二天,苏六娘家里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
“啊”
两天后,秦府。
秦歆在家里呆了两天,便觉得无聊了。
她打了个哈欠,叫玉瑶:“丫头,你陪我出去一趟。”
“我的好小姐啊。”玉瑶闻言,顿时就叹了口气道,“您自己算算,您上次出去是在什么时候,这刚过了多久,怎么就又要出去了?”
秦歆咳嗽了一声。听玉瑶这么一说,她心里也有点窘,便为自己辩解道:“你知道有些鸟儿的羽毛格外华丽,四方的笼子是困不住的。这种鸟儿的名字,就叫……”
“得了,大小姐,您别说了。”玉瑶一点也没跟秦歆客气,直接便打断了她的话道,“您不妨直接拿这话去跟夫人和老夫人说说,看看她们怎么看这件事。”
秦歆当然不敢跟秦夫人、秦老夫人说这样的话,闻言便只能悻悻:“好哇玉瑶丫头,你居然学会拿两位夫人来压我了。”
“那都是大小姐您逼的!”玉瑶叹道,“要是您老老实实的,不要总想着乱折腾。奴婢又能怎么威胁您呢?”
秦歆气得翻了玉瑶一个白眼,转过头去不想理她。
玉瑶却自顾自地道:“照我说啊,大小姐您还是在家里多待着,别总是出去的好。前些日子您在外头,当真是惹出太多的风波了。”
秦歆被玉瑶念得头疼,忽然转了转眼珠,一下子站了起来。
玉瑶吓了一跳:“小姐,您又想干什么?”
秦歆没说话,回到房里拿出两套男子的衣服,把其中一套递给玉瑶,自己七手八脚套上另一套。再梳个道士的髻,戴上一根玉簪,宛然就是个翩翩公子。
玉瑶捧着衣服,小脸立刻皱成了苦瓜:“大小姐,您不是吧……”
她已经说得这么苦口婆心了,秦歆居然还是非得出门不可?
干脆杀了她算了!
“行了,玉瑶。你还不知道你家小姐我的性子吗,你就是再说也没用。”秦歆似笑非笑地挥了挥扇子,道,“衣服我已经拿来了。你如今只有两个选择,一是陪我一起出门,二是留在家里,看着我一个人出门。”
玉瑶气鼓鼓地道:“奴婢会把您出门的消息告诉夫人的!”
秦歆早就想好了对策,当场就说:“那我下次就偷偷跑出去!”
“您”
玉瑶语塞加气结。
秦歆笑吟吟地看着她,仿佛是在好整以暇地等待着玉瑶的选择。
良久良久,玉瑶败下阵来。
她叹了口气,开始认命地穿衣服,边穿衣服边念叨:“奴婢简直就是前世欠了您的。”
“哎,玉瑶,你倒也不必如此悲观。”秦歆终于让玉瑶屈服了,心情很好地笑道,“这趟出去,我答应你只去看看苏六娘就回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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