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常相厮守羡鸳鸯(1 / 1)新神谱首页

大火骤起,巨蛛争相逃亡,然而四处烈焰狂舞,数百只巨蛛瞬间葬身火海,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酸臭味,罗晋破窗而出从高楼跃下,在墙壁借力一踢,半空翻了个身轻轻巧巧落在地面。    其时将近黄昏,夕阳馀晖把他影子拖得老长,四下里静悄悄,就在那失火顶楼传来一阵嘶吼!    他抬头望去,那是一所已半坍塌的楼阁,阁内伸出赤红巨手不断地拍打栅门,大火从窗内冒出,怪物发飙狂吼,突然爆出一股大力震得铁栅门远远荡开,带着零星火点堕落在数百尺外的废墟里。    烈火中跳出庞然巨物,赫然是只毛色赤红的大猿猴!    猿猴宛如巨塔般矗立半空,满脸怒容,双手发疯也似的猛捶胸膛。烈火迫在眉睫,巨猿被逼跃向对面楼房,跨在阳台上捶胸顿足,不断地拆除楼窗以泄忿气,霎时间木架砖块满天飞。    罗晋东闪西躲地避开,却惊动了巨猿,它从高处跃下,砰碰巨响尘土飞扬,地面被压得深陷,罗晋急退,只感到有股气压得他快喘不过来,巨猿足有二十馀尺高,背着阳光更显得它巨大无比!    巨猿伸出斗大的巴掌猛拍,罗晋不敢硬碰飘然避开。巨猿一击不中,更激起它兽性,连连搬起大石砸去,罗晋显得狼狈不堪,不由得心中有气,一个箭步击向它胁下肋骨,左掌成锥猛锉它膻中,右脚踏前,大喝一声跃上巨猿肩背,脸上隐透蓝光,双掌以雷霆之势击向它天灵盖。    他一气呵成连番急攻,阵阵撕筋裂骨声中,巨物颓然倒下。    罗晋冷笑一声,踩着猿头想割下,那知巨猿并未毙命,冷不防右踝一紧,被巨猿倒栽葱似的提起,身体不由主的被重重摔下,又再被提起摔下,连番多次被摔,虽有气劲护身却也摔得伤痕累累晕头转向。    他心中着急,蓝鲸功运至顶点,左腿狠狠往巨猿脸上蹬去,顿时踹破了它左眼。巨猿怒不可遏,一阵尖嚎,抓起他两腿往外分扯想将他从中撕裂,罗晋心里叫苦连天,急运劲抵抗,巨猿几次撕扯不开,狂性大发,咧开巨口往他□□咬去!    罗晋头下脚上动弹不得,眼看避无可避,千钧一发,玄光耀眼,一把黑剑从巨猿身后透胸而出!    巨猿一愣,眼神促渐变得涣散,手劲稍微松懈,罗晋趁这霎间一翻身,两手成爪往它喉部插落,喀嚓几声硬生生将猿头扯断。    罗晋死里逃生心有馀悸,两脚仍然被猿手紧抓着不放,他运劲削下猿爪,站起身才知道是厉镇天出手相助。    [惭愧,多得厉大哥相助,罗晋谢过。] 他一躬到地,双脚发软差点儿站不稳。    厉镇天忙伸手相扶:[罗少主无恙?这赤猿铜皮铁骨凶猛非凡,今日毙於少主手下,可喜可贺。]    罗晋见他神情诚恳料非说反话,苦笑道:[若非厉大哥及时出手,罗晋下场就如此猿,今日也无需再比了,罗晋认输便是。]    [少主何出此言?]    [我向来说一不二,这场比赛是你胜出。阿特鲁现今下落不明,你另出条件吧,只要我能力之内,一定不让你失望。]    厉镇天见他说得斩钉截铁,也不再推辞,沉吟半晌说道:[那好,你收下十颗飞天珠,咱俩谁也别提今日之事,我只要求留在少主身边当个闲客,跟随少主北上卢森堡见识见识。]    罗晋没料到他竟开出此条件,知他是顾及自己颜面,怔了怔,仰天大笑:[好个厉镇天,我罗晋服了你!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好兄弟,哈哈。]    厉镇天大喜:[承少主瞧得起我厉镇天,不若咱俩就结拜为兄弟如何?]    罗晋心中暗想:[天底下有多少人想打我卢森堡主意,这道理难道我不懂?] 却满脸堆欢道:[甚好,以后我就称你为厉大哥。]    [我年级大於你,就叫你一声兄弟。]    厉镇天拉他一起跪倒,撮土为香,诚心诚意向天拜道:[老天在上,我厉镇天孤身寡人四海为家,今天与罗晋结拜为兄弟,往后有难同当同日而死,罗兄弟若遇不测,我厉镇天必全心全力以护兄弟之性命,如有违言,叫我五雷轰顶。]    罗晋接口说:[天地为证,罗晋与厉镇天结为弟兄,今后有福同享,如有违言,叫罗晋死无葬身之地。]    礼毕,厉镇天握着罗晋双手泣不成声。    罗晋心中一凛:[他如此当真?到底。。]    [兄弟,厉大哥是个穷光蛋,也没什么可给你,这无常你就收了吧。] 厉镇天把黑剑递给他。    罗晋不接:[大哥无需客气,这剑我不能收,你自己留着。]    厉镇天叹了口气:[无常本该属於你,我只是代为保管,今天不过是物归原主。]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兄弟,这事说来话长,你可知你身负重任?] 厉镇天娓娓道来,告诉罗晋关於有缘人的事。    [为兄恩师乃道行高深的老天巫,他临终前将精神注入此无常中,并谆谆告诫必将它亲手交给木元素,也只有木元素能激发它潜伏着的无穷力量,以维护世界平衡。]    罗晋凝视无常,缓缓伸出手,指头刚碰上剑身,无常却忽然间嗡嗡地抖起来。罗晋心中一突,迅速抓起剑柄,怎知玄剑异常沉重,冷不防噗一声直插入地,剑锋只差半分便伤及自己脚板。    厉镇天百思莫解:[怪了。。无常怎了,昨晚还好好的?]    罗晋尝试拔剑,却是任他出尽喝奶之力也撼不动无常半分,最后他也只能摇头苦笑:[大哥,我拔不起它,看来你是找错人了。]    厉镇天奇道:[不可能,昨晚你明明不费吹灰之力便把它提起。]    [别忘了还有阿特鲁也驱使得了此剑。]    厉镇天听他提起阿特鲁,脸色一沉:[不,阿特鲁并非亲手取剑,而是以旁门左道,他是个异巫,你将来要小心这人。]    [是吗?谢大哥忠告。]    [兄弟,大哥以前猎杀无数异巫,知道它们诡计多端,目的是要消除有缘人,我早预了终有一天死在他们手里,因此趁我有生之年尽力去除这些障碍,一个也不放过,我所能做的也只有如此,这世界终要靠你和其他元素来保护。]    [我不是什么木元素,也使不了无常,我怕你将来后悔。]    [兄弟别这么说,做大哥的已发过誓,为了这世界就是牺牲掉性命也无妨。]     厉镇天并未察觉到罗晋目光透出丝丝诡异。  。。。。。。。。。。。。。。。。。。。。。。。    夕阳西沉华灯初上,酒冢灯火辉煌人群攒动,到处挤满好酒之徒,营前旷地几个汉子已是喝得醉醺醺,还兀自不停地斗酒。    一个獐头鼠目满脸酒气的秃子高举竹杯大声喧嚷:[天下美酒出蓝芯!我说这蓝芯才是佳酿,别的那堪称酒?]    另一个高瘦汉不服气,推了秃子一把:[胡说!琥涎才是酒冢之王,这儿有谁不懂?你别再乱吹法螺了。]    秃子小眼骨溜溜一转,笑嘻嘻道:[嘿嘿,我说叶宏啊,你也无知得紧,琥涎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一般谷类的酿造品,使的可是劣等软水,不值一哂,何以称王?咱蓝芯就不同了,水乃取自竹芯之水,称之为天液,所酿造出来的酒醇香顺滑,比之软水何止更胜一筹?再者,决定酒质与口感的也不只是普通酵母,而是新生代的蓝芯酵母菌,其色泽纯蓝,万中无一,本身就是非凡之物,再加上酿酒得储置於竹林地底以吸取天地精华,正因如此才能酿造出优良的蓝芯,嘿嘿,有道是,酒冢蓝营蓝芯酒,尝过品过方知酒。]    叶宏跳将起来骂道:[放屁放屁!当真一派胡言乱放狗屁!你胡吹乱擂,又有谁晓得?你瞧瞧这酒冢里的客人,到底是蓝营多还是黄营的多?]    秃子脸上一红,随即摇头辩道:[那是因为蓝芯酒珍贵,普通人怎喝得起?而且真正懂酒又懂得品尝的人少之又少,饮琥涎者大多乃市井小民,将就着胡乱一醉,根本无品可言也。]    秃子此话一出,惹来身旁几十人叫嚣:[连醉翁你本身好有品吗?在李梓凯面前只懂得阿谀奉承乱献殷勤,你何时清高过了?不要脸!]    [连醉翁怎么不要脸了?咱少爷就是瞧得起他有才,你们都是些下三滥的酸葡萄丶狡狐狸!] 秃子身后马上有人反讥。    叶宏怒道:[你说谁是酸葡萄狡狐狸?你们蓝营养的狗嘴里给我放乾净点!]    [对,谁敢再说罗少主麾下琥涎居是下三滥的人,咱们跟他没完没了!]    连醉翁摇头冷笑:[嘿,我说罗晋养的畜牲也高明不到哪去。]    众人七嘴八舌,加上酒精作祟,眼看一言不合就快动起手了。    [是谁敢在老子的地盘乱放狗屁?找死吗!] 人群中迈出个满脸油光年约三十的胖青年。    蓝营众人见他一到,纷纷谄媚讨好:[李少爷您好。]    [梓凯少爷,罗晋那批人说咱蓝芯阁所酿的酒是酸的。]    [是啊,他们还说拿去喂狐狸也不配!]    那青年李梓凯目光一扫,冷冷地说:[是哪只狗东西说的?]    连醉翁插嘴:[少爷,是叶宏说的,他说蓝芯根本不值一顾,又酸又臭不是人喝,就拿去喂狗也不配,只有他们的琥涎才是上等货。唉,我好心相劝,反被骂是下三滥只懂得阿谀奉承的狗,又说少爷你。。]    [什么?] 李梓凯强忍怒气。    [也没什么,他说少爷仗着老爷的势,骄横奢侈昏庸无能,啥事也不会,在堡里又没地位,在商队还得看罗晋脸色。]    李梓凯越听越怒,劈头猛喝:[叶宏你是什么东西?胆敢口出狂言,是罗晋指使你这么说吗!]    他恶狠狠瞪住叶宏,只把叶宏吓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