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常相厮守羡鸳鸯(1 / 1)新神谱首页

酒冢气氛欢乐依旧,到处挤满酒客,攒三聚五喝得醉醺醺地喧嚷高歌。厉镇天在人群中穿梭,不见要找的人,微感失落,连喝了几杯琥涎,正赞叹间,瞥见有位脸蒙轻纱的丽人正向自己挤眉弄眼。    转念间,蒙脸人已趋前轻笑:[天哥,你不认得我啦?]    厉镇天顿然大喜:[怡儿是妳,蒙着脸我认不出来。]    [我早就到啦,这儿人多混杂,蒙着脸比较方便。]    [古灵精怪,干什么了?]    殷怡左盼右顾,在他耳边低声说:[那劳什子李少爷好生无礼,对我死缠烂打,怕了他!]    [李梓凯?]    [正是,我早前遇上他,哼,满嘴轻薄登徒浪子!话该头上肿个大肉瘤,嘻。]    厉镇天啊得一声:[原来是妳!]    [不是我!我啥也没干,是那石头不知怎地长脚跑到他头上去,关我何事?] 殷怡狡黠一笑。    [这么说,那鸡骨头也是妳干的好事?]    [这真不是我干的,是个胖嘟嘟的少年,喏,他就在那儿。] 她伸手一指,但见营外烤肉摊前站着个满脸稚气的胖少年,两手油腻腻地正吃得起劲。    厉镇天认真一看,不禁失笑:[冬暖!他不就是夏凉小妹她哥吗?] 想起夏凉,不禁担心道:[不知她怎了?]    [我看那鸟背上之人是友非敌,相信小胖哥也认得他,要不这当儿又怎会安心地大口吃肉呢?] 殷怡看着冬暖那馋嘴的模样,噗嗤笑出声:[好个贪嘴的小胖子,天哥,你腿伤还疼吗?]    [不痛。] 厉镇天将与罗晋结拜的事告诉殷怡。    [天哥,你难道从不怀疑木元素是另有其人?]    厉镇天一怔,反问:[怎会呢?老天巫生前说过无常乃神灵异器,加上他元灵已注入其中,除了有缘人之外,任谁也没法子使得动它,罗晋他可是亲手提起无常的呀。]    [天哥,这末世年代奇人倍出,有许多天生异赋之人就在咱们身边而咱不懂,单是冬暖小胖哥就是个深藏不露的奇人,还有凤齐!我的法力虽已失去大半,但灵修却不受影响,直觉告诉我齐子与天上星宿有密切关系,他体内潜伏着一股亦正亦邪的惊人力量,将来若误入歧途的话,大有毁世之忧!]    厉镇天沉吟道:[依妳看,咱该如何找出真相?]    殷怡屈指一数,忧心忡忡:[天哥,北方一行,木元素之迷即将揭晓,我担心届时会有场惊天动地的灾难,你看。。]    她指向天空,只见东丶北两角各有颗明星遥遥相对。    [北方辰星主暗水,应在北玄武之位,深藏不露,行度有迟丶疾丶伏丶退。光影前后七度,每日平行与金星一样,一个月过一宫,一年行一周天,行入巳丶申宫为归垣丶行经丶箕丶壁丶参丶轸四水宿,为升殿,与土星丶月同宫成对照。水弱喜金星,水旺不怕土,但就无力克火。]    厉镇天点点头,殷怡接着说:[东方岁星本在青龙之位,主生生不息之权力,行度有迟丶快丶顺丶逆丶伏丶留,其顺行轨道有福力,逆行之时会生祸患!你瞧。。岁星反道逆行北上,大有与辰星相遇之势,而暗水回阳大放异彩主旺木,由此推算。。]    她又指向西方一颗明亮的星星:[我敢断定西太白星同时也正往北移,金生水,是形成这次旺辰的主因,而水泄木生,看来岁星即将现身于北山城,可是观其星彩却黯淡无光,我担心那儿会因此而发生大灾难!]    [可知道是什么灾难?]    [说不定,你看那金星时亮时灭,其旁必有主星随之丶克之,我怀疑主南方荧惑与太白同行,火星本是南方火光耀之精,应在南方朱雀位,若它真是脱轨北移的话,遇木而生,遇水成难,遇金成仇。。]    殷怡边说边算,摇头道:[看来这次堪称北方第一大城即将陷入绝境,甚至是。。灭城之灾!]    厉镇天低声道:[此话切莫乱说,若让卢森堡的人听见了可惹麻烦。]    殷怡苦笑:[天哥,不是我危言耸听,这些日子以来,我每观星象,见众星逆转杂乱无章,天生异象。。所谓国之将亡必有妖孽,卢森堡将面对一场妖人之战!唉,这已不是个正常的世界,更不是你丶我所能改变的事实。]    [这已不是个正常的世界。。] 厉镇天紧握她手,深深叹息:[怡儿,只要有妳在我身边,不管这世界变成怎样我也不怕。]    殷怡心里感动,在他脸上轻轻一吻:[我也是。]    营里喧哗一片,厉镇天心情反而踏实无惧,两人紧相依偎步出琥涎居,迎面来了个秃头的笑嘻嘻地拱手:[阁下可是厉镇天厉大爷?]    那人尖嘴鼠目,厉镇天认得他就是李梓凯心腹连醉翁,当下微微一笑:[有何贵干?]    连醉翁笑道:[咱李梓凯少爷生性豪爽,最爱结交四方豪杰,少爷得知厉大爷最爱杯中物,故命区区前来相邀到蓝芯阁品酒一聚,请厉大爷赏脸。]    厉镇天与殷怡对望了眼,正待拒绝,连醉翁趋近低声说:[李少爷是想请厉大爷品尝他私藏美酒,顺便商量那黑巫师的事,请您别拒绝。]    [他怎知道阿特鲁的事?这里头恐怕有诈。。] 殷怡心中一凛,悄悄在厉镇天掌心一揑。    厉镇天却浑如未觉,应道:[难得李梓凯那么热诚,咱也不妨交个朋友,劳烦先生带路,请请。]    连醉翁大喜,在前领路,殷怡急道:[天哥。。]    厉镇天摇摇手示意别作声。三人离开洒冢走向商队以西,经过几座帐篷,折而向北来到最尾端一座蓝顶大营前。    [两位请稍等,待我进去通传一声。] 连醉翁说完闪身入营。    殷怡等他进去后悄声说:[天哥,我看这可能有诈,得小心才好。]    [唔,妳暂时别脱下面纱,蒙着脸见机行事,我总要找出阿特鲁行踪,嘿嘿,看看他们在搞啥把戏也好。] 厉镇天冷笑。    殷怡知他若不查个水落石出誓不甘心,轻叹一声也不再劝说。    过了一会连醉翁满脸笑容地走出来:[李少爷请两位进去。]    营内吊了盏水晶花灯,其迷蒙的黄光散发出扑鼻花香,地上铺了层宽大松软的毛垫,到处挂满金银器具布置得极其奢华。左首一张虎皮大椅坐着一人,方头大耳满脸红光,手里握着酒杯咕噜一声喝完,起身笑道:[哈哈,欢迎厉兄光临,请坐,小柔,上酒!]    营后步出个阿娜多姿衣着性感的少女,拿起蓝色高壶,斟满一大杯酒笑吟吟递上,厉镇天伸手接过,少女又再斟满一杯递给殷怡。    [哈哈,不是我自赞自夸,我这私藏三蒸蓝芯可是天底下一等一的美酒,哪儿也喝不着。哼,琥涎算老几?比起这三蒸蓝芯何止差之千里,连醉翁你也别呆着,小柔,赏他一杯,算是。。酬谢他请来了嘉宾。哈哈。]    连醉翁受宠若惊,连声道谢,李梓凯似乎颇有醉意,也不顾众人目光,伸手在小柔臀上轻拍,小柔嘤咛一声,李梓凯却乐得哈哈大笑。    [厉镇天谢过赏酒,李少爷可知那黑巫的事?] 厉镇天单刀直入。    李梓凯举起酒杯:[别急,你叫我少爷太见外了,咱俩就以兄弟相称,两位还没品尝我的三蒸蓝芯,待酒过三巡才慢慢谈也不迟,来来来,请喝。]    厉镇天稍微迟疑,李梓凯神秘兮兮地说:[嘿嘿,三蒸蓝芯也称之为三真酒,酒质变化因人而异,同样的酒对不同人有不同的诠释体验,若能连喝三杯效果会更佳。这三真酒嘛,嘿,第一杯为先天真,任你有天大的伪装本事,它也会把你本性彻底暴露出来。第二杯为后天真,任你再蠢笨无比愚不可及,只要喝了它,你将清楚知道自己内心深处正真的欲望是什么。你,敢面对自己吗?]    [那第三杯又如何?] 厉镇天哈哈大笑。    [你若够胆喝完这两杯,那第三杯也不需我告诉你是什么了。] 李梓凯挑战他。    厉镇天豪气徒生,一口将酒喝干。那酒呈碧蓝色,果然清香非凡,柔和的清酒一入嘴,有股热流从胸腹散发出来,如熹风轻拂丶若兰花扑面,瞬间涌向五脏六腑,令人有种飘飘欲仙之感。    厉镇天舒了口气,惊喜交集:[好酒,果然名不虚传!这酒柔顺香甜,感觉就像微风轻拂一般舒畅,哈哈,妙!]    李梓凯大笑:[我这三蒸蓝芯还不错吧,小柔,再给厉兄满上。]    小柔应了声,跪在厉镇天面前徐徐为他倒酒,胸前酥乳半露,有意无意地在他手背上轻轻触碰。厉镇天瞄了她一眼,目光相接,见她长得倒也眉清目秀,尤其那双明眸更是妩媚诱人,心中微荡,抑头又是一口气喝干。    酒先清淡后浓烈,如狂风若暴雨,令他平静的情绪骤起巨变,顿感心猿意马,心境也越来越烦燥。    只听李梓凯笑问:[呵呵,厉兄这位朋友贵姓?卿本佳人何其遮头遮面?]    殷怡哼了声并不答话,厉镇天道:[我这朋友受了点风寒,不甚舒服。听说李氏家族大有来头,除了蓝芯阁不知还经营什么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