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之间，沐九歌陷入了梦境内。

那似乎是战场，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战场，战场上血流成河，只剩下两个身穿血盔的男人，她距离太远，看不清他们的样貌，只能隐约望见一人赤红色眸子，一人青色眸子，厮杀间，已然是两败俱伤，蓦地，一道女子身形闯入，立在两人中间，两把沾满血的剑刃，同时刺入她的身体。

刹那间，天地震撼，地面皲裂，尘土飞扬，乌云蔽日，电闪雷鸣，沐九歌想要走近去看，却感觉身前有一道屏障，阻隔她的脚步。

待尘土散去，她眼前的屏障消失，那两名男子已然消失不见，而那名女子一头青丝顷刻雪白，半跪在地上，似是能察觉沐九歌的靠近，慢慢的抬起头来，那是一双灰白色的眼眸，没有黑色的瞳仁。

沐九歌心中一惊，回退两步，那名女子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站起身来朝沐九歌靠近，她张唇，明明没说话，一道声音却传进沐九歌的脑海里，“你是想看他们两败俱伤，还是你死换来和平？”

“谁和谁？”

“你最爱的人，和一个爱你的人，又或者你杀了他们！”

“你什么意思？”

“你应该感觉到了，你有时意识并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你们三人这一世仍旧是至少死一个，或是两个，又或许，一起死。”

三人？还有一个是谁？

那声音继续说道，“做一笔交易怎么样？这也是为了所有人都好。”

……

“咳咳咳……”刚回到府中，沐九歌被带到墨尘羽的房中，还未被放在床上，突然她一阵咳嗽，嘴角流出血来。

“小九！”墨尘羽略微有些失措，将她放在床上，擦拭她嘴角的血迹。

沐九歌慢慢的睁开眼，神情茫然的看了眼墨尘羽，随后眼神渐渐清明。360文学网360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