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己最近情绪有点低迷,因为苏澈最近又又又又又搞对象了!自己身为佛密阁的老大却一次成功的对象都没有搞过!想当年阎己还是个狐狸宝宝的时候,在妖界那也是很有市场的。后来女大十八变,阎己成年化身的时候没有按照她的剧本套路化成一个绝世大美女,而是化成一个只有一米五九的小胖子,还是个童颜。为此,阎己一度觉得是她化形的方式不对。反反复复为化形闭关了一百三十七年后,阎己笑中带泪的接受了自己的长相,毕竟人无完人,妖无完妖,好歹也是一个皮肤白皙的矮胖子吧。可她是接受了,当年对她死缠烂打的未婚夫虎族小虎子就不能接受了,在家拼死拼活要退婚。阎己这一退婚,再后来快一万年的时光里就没成功搞过一次对象..... 现今科技飞速发展,凡人的思想也越来越奔放了,阎己躲在闺房和苏澈研究了三天三夜丑小鸭压到高富帅的限制级小电影后决定出山寻找对象了。对此,阁内是有妖欢喜,有鬼愁。 阎己踱着轻快地小碎步带着被她强行换妆成萨摩耶的雪狼顾途来到山门口的时候。就听见了阁内第一保姆兼职管家公的陆青竹赶来阻止她捉急忙慌的脚步声,一抬脚就将还没反应过来的顾途踢出结界,自己也连忙翻身出去。徒留陆青竹的气急败坏的声音在佛密山久久回荡。 江城春末夏初的深夜褪去了白天燥热,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划破了黑夜原本的静谧。窝在钢筋水泥建造的房屋里的人们终于纷纷开始外出寻觅夜晚带来的刺激。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一个衣着简陋的老人拖着疲惫的脚步匆忙的行走着。他的家在高楼耸立的繁华市区西边的小弄堂里,紧紧是一路之隔,却隔出了两个世界。 老人名叫陈建军,在江城最繁华的区域做着环卫工。他和相依为命的十六岁孙女安身在一间不足五十平米的小房子里,他像所有住在贫民区的人一样,做着只要拆迁就能成为百万富翁的美梦。今天他一如既往的为了剩下两块钱的公交费徒步回家,但是原本应该做好饭菜等待他的孙女却没有回家。老人只好自己动手解决了晚餐后,就自顾自的睡下了。 老人在凌晨三点多的时候醒来,昨夜他并没有睡的太死,却没有听见孙女回房的声音。穿着拖鞋佝偻着身子推开孙女的房门,一阵凉风吹过,老人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他眯着眼往里走了两步,就看到孙女浑身□□的躺在地上,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散落着,在清冷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惨白的皮肤像是铺上了一层诡谲的冰膜。 江城的报警中心在接到本月第三起少女被杀的电话后,刑侦大队的各路大神都陆陆续续的将自己还停留在睡梦中的脑子唤醒开始上岗。 祁依斐到达案发现场的时候,刑侦大队第一霸王花楚白已经将情绪激动的陈建军带上了警车。祁依斐冲她点头招呼了一声后,闪身进入案发现场。 “什么情况?一样?”祁依斐叼着一根没点着的烟对着蹲在地上进行尸检的法医林凡说。 林凡带着助手有条不紊的对实体进行检查,半晌才站起身一边脱着手上的防滑手套,一边指示助手将尸体带回局子,嘴里却回答着之前祁依斐的问题: “死者陈萌萌,十六周岁,女性。尸温显示死亡时间大概是昨天晚上7-9点,具体时间要等详细检查。除脖子大动脉处留有类似蛇类齿痕以外没有明显外伤,死者之前应该是被迷晕的,凶手行凶过程被害人没有任何反抗,死的很安详。死因.....还是全身血液被抽干。” 林凡说完,用手在脸上用力的搓了几下,拽走还叼着祁依斐嘴里的烟边点火边往外走。两人并排靠在小弄堂斑驳的墙壁上,开始吞云吐雾。 “我说,祁队,你们这办事效率不行啊!这都这个月第三起了,这可真的是花季少女啊,你们这样我都不敢让我闺女出门了。” 祁依斐想着三起案件之间的相连线索,只知道凶手的目标人群是十六周岁的少女,作案时间间隔大约在一周,无固定作案区域.....越想越没有头绪,堵得他火冒三丈,却也只能狠狠的吸一口烟,嘴里嘟囔句:“去你丫的二大爷!” 阎己在佛密山出来的时候,和被她一脚踹出去的顾途走散了。秉着自己踹的儿子,自己找的想法,顺着若有似无妖气来到了这次的凶案现场。她站在围观的民众里面,听着这些人七嘴八舌的热烈讨论着,仿佛这里面并不是一个少女被杀,而是一场仅供娱乐八卦的普通小新闻。阎己利用透视术看清了被警察抬出弄堂的躺在隔尘袋里的尸体。 蛇妖。 阎己确定了这个人类和自己的儿子并没有什么关系以后,有些失望,随即打算从人堆里撤离。而此时正和林凡一前一后走出弄堂的祁依斐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阎己。四目相对,干雷勾地火。阎己觉得这是她的菜,祁依斐觉得这是他的嫌疑人。于是..... “你好,我是市刑侦大队的祁依斐。想请你喝我们回去配合调查。” “好啊,好啊!” “......” 在对周边人群和阎己本人的询问中,祁依斐确定了她不是死者的邻居及同学,便将她带入了自己驾驶的警车里。这辆警车里除了她和祁依斐,还有失去唯一亲人的陈建军以及一直陪着的楚白。陈建军在经历了最初的大哭大闹以后就开始有些疯癫,对着安慰着他的楚白一会儿怨愤自己时运不济,年轻时赌博败光家产,一会儿咒骂弃女改嫁多年的的儿媳妇。阎己的眼光粗略的扫过悲愤的老人后,便静静的看着窗外。她有些不明白,那蛇妖要血做什么? 坐在驾驶室开车的祁依斐透过后车镜不时的注意着后座的阎己。对方大概一米六左右的身高,偏胖,长相不太出挑,看年纪应该在20岁左右。注意到她是因为,她站在人群中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表现出“害怕”“好奇”等一系列看到凶杀案现场时普通民众该有的反应。相反的她只是事不关己的扫视几眼周围,只对还未被抬上车的尸体多看了几眼,眼里没有同情却闪过一丝淡淡的失望。她在失望什么?而刚才,对于刚刚见到相依为命的孙女意外惨死,伤心怨愤的老人,她也只是目光略过,看着窗外像是思索什么。她又在思索什么?祁依斐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小姑娘也许不是凶手,但一定是和凶手有关。 警车飞速的行驶在江城错综复杂的街道上,“呜咻,呜咻”的警笛声划破黎明的前的黑夜,东方即白。 在车辆等待红绿灯的时候,楚白接收到了祁老大回头递给自己的眼神,翻出自己压制已久的“知心姐姐”的精神面貌开始和阎己闲聊。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看你的样子还在上学吧?” “......”阎己原本并不打算搭理楚白,后又想既然要和祁依斐搞对象,怎么也的介绍一下自己吧。便对着驾驶室慢慢开了口:“阎己,未婚。” “......” “你还是继续和他聊天吧。”阎己说完,对着楚白指了指情绪渐渐稳定的陈建军。 一直没有说过话的祁依斐听到阎己说完,抢在楚白未开口之前说:“他?你没上过学么?才多大就这么不懂礼貌。” “......” “老大,现在的独生子女都是这样的。我们不也是从这个时候过来的么小阎己,告诉姐姐,你既然不是住在那边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阎己本想说“找儿子”后来又想起了顾途在离开家之前,对她的千叮咛万嘱咐,千万别说自己是他阿母的事情,这样会给自己未来的对象产生即将升级做人后爹的压力。到嘴的话一转:“看风景吧。”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小孩啊,怎么回去那里看风景?” “我家是挺有钱的。......糟了,我出来没有向陆青竹要钱!!!”阎己顺着楚白的话说下去才想起来,自己走的太急,完全忘记了要带钱才能在凡间混下去。随即又想,反正自己也不要做什么,实在不行像以前一样找到顾途,让他街头卖艺也好过流浪街头。毕竟在凡间突然变出房子什么的,真的会出大麻烦的。 “......” “......” 而此时在江城最富庶地区一栋别墅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一条头顶长有两三片金鳞的黑蛇,正盘着粗壮的身子,对着一个长方形的玻璃桶吐出鲜红的血液。少时,地下室里便弥漫起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息,盘坐着的黑蛇仿佛被这股味道所感染,足有成年男性胳膊粗细的蛇尾“吧嗒、吧嗒”的有节奏的敲击着地面,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出来,像是一首诡异而又深情的乐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