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

鼠群开始暴动起来，它们或冲击徐沧和段梦啸组成的战阵，或朝着远去的林云呲牙咧嘴，发出不明的声响，而林云已经来到了，司马鸣凤和乌老的战斗现场。

“剑气分，裂？

愚蠢！”

看到奔袭而来的剑流，司马鸣凤露出了嘲弄之色，好似不管不顾的横撞而去，想要和锋芒毕露的坚韧硬撞。

唰唰唰

剑刃割裂司马鸣凤的衣服，刺伤了司马鸣凤的躯体，大腿，手臂，都被利剑给贯穿了，而司马鸣凤眼睛眨都不眨一下，长枪惯出。

噗嗤

乌老的腹部，呈现出一个碗大的贯穿口，枪头已经从乌老的后背露了出来。

“咳咳！

你怎么？”

乌老不敢置信的看着贯穿于他腹部的长枪，有些不知所措，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司马鸣凤居然没有躲避剑流，和他伤换伤。

看到对方那鲜血淋淋，近乎被凌迟了一般的身体，乌老不知为何，一股森森的寒意冒了出来。

他不是没有见过对自己狠的，可是司马鸣凤，一下子打破了他多少年的认知。

好似那身体不是自己的，好似感觉不到撕裂的痛苦，至少从对方平静的眼神中，看不出来。

“我为什么要躲避？

好不容易才看到了一丝破绽，不赶紧抓住的话，岂不是胜败的天枰，又回荡回去了？

况且用重伤换取敌人的死亡，万分的划算。”

司马鸣凤平淡的说道。

“怪物，真是一个怪物！”

乌老自认为，已经把剑光分影练的炉火纯青了，还是被对方看到了一丝的破绽，他能说些什么，怨命运的不公，还是怪自己有些麻痹大意？

不管承不承认，站在他眼前的，看起来分外年青之人，已经有和万象境大佬平起平坐的资格了。

“不，你说错了！

我和真正的怪物比起来，还是有不少的差距的。

是不是啊，林师弟？”

司马鸣凤的嘴角，一抹鲜血流了出来，她完全不在意，还有心情开玩笑。

“看来师弟我多此一举了。

要是知道，师姐能够正面击杀万象境大佬的话，我也不会急急忙忙的赶来此地了。”

不远处，一道声音响起，下一刻，已经来到了两人的面前，随后一件衣服，披在了司马鸣凤的身上，元气化成的巨手，包裹着司马鸣凤，慢慢从朝后面移去。

“杀人者，人恒杀之！

亏老夫纵横世间无数年，刺杀了不知道有多少武者。

呵呵！

到头来死在了敌人的长枪之下，或许这就是命运吧！”

乌老露出了苦笑之色，在临死之时，反倒是想通了，豁达了。

“杀手？”

林云狐疑道。

“是。

噗

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老夫不屑在这方面撒谎。”

乌老傲然回答，说话间，一口殷红的鲜血喷了出来，眉目之间，也死气顿生，眼看活不成了。

“谁派你们来的？”

林云再问。

“杀手这个行业，是有潜规则的。

就算是死亡，也不能暴露雇主的信息，老夫多年来维护的信誉，岂能在临死之时打破。

再说，面对仇敌，老夫会给你们说雇主的信息吗？

简直是做梦。

你们就带着疑问，胡乱去猜吧！

去怀疑吧！”

噗噗

乌老脸上一片殷红，接连吐了几口鲜血，身体摇摇晃晃几下，嘭的一声栽倒在地，死去了。

就算死去了，乌老还大睁着眼睛，凝固在脸上的，是无限的遗憾和后悔，也不知道他遗憾什么？

又后悔什么？

可是对方已经死去，林云就算是想要问询，也无从问起了。

之前的谨慎小心，也完全放下来了。

对于万象境武者，林云也没有一个概念，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在临死之时，爆发出来，重创林云？

因此，就算是和乌老对话，林云也是和对方之间，相隔数丈之远，就算乌老爆发，林云也能逃离开去，再说乌老想要交谈，林云也是完全配合，只要拖下去，他们就胜利了。

贯穿口，就算是万象境武者，也只有死亡一途，就看对方能够坚持多久了。

或许乌老的遗憾，就是林云没有上前去，使得他没有击杀林云，而产生的遗憾吧？

当然，也有其它的可能性。

吟

林云心念一动，青锋剑起，横跨数丈，一剑斩在乌老的脖颈之上。

当

“你”

乌老手臂一动，长剑横在了脖颈之上，挡住了林云的袭杀，然后，鼓动着嘴巴，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满脸愤恨的死盯着林云，要是眸光能够杀人的话，林云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回了。

“啊！！！”

林云也是手臂一颤，一股凉意从心间升起，直冲脑门，顷刻间，林云已经被冷汗打湿了衣衫。

要不是多年间养成的谨慎性格，使得他多做了一步的话，此时自己或许已经重创，乃至被击杀了。

话说，林云也不是猜到，乌老会来这一手，要不然也不会反应过激，他只是谨慎了一下而已。

“这老贼？

真是一个尽职的杀手。”

不远处，靠在一块碎石上面的司马鸣凤，也看到了这一幕，赞叹道。

“尽职的杀手？

师姐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