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没人了。呦,怎的又是你?”另一边来了一个白衣仙君,那仙君眉目带笑,腰间别着一块云状玉佩,“你这脸我可真想捏一捏。”
祝越不动声色的往后退几步,笑着指了指酒席,“想必以云成仙君的仙资,定会有许多仙子乐意让仙君捏上一次。”
这位云成仙君在他刚来宴席时,便想掐他颊肉。
啧,掐什么掐,又不熟。
熟也不能掐。
“好好好,我的错,”云成将手里的酒壶递过去,“那边一堆等着恭喜你的,你缩在这做什么?还拉着陌白一起,莫不是你俩...嗯?”
察觉到云成暧昧的目光,陌白皱眉,“云成。”
“行了行了,我随口说说。”云成嗤笑一声,“星君还真是一点玩笑都开不得...来,祝越,咱们过去喝酒。”
祝越笑道,“行啊,喝酒去,仙君还望肚下留情。”
“嘿!上次琉瑜也是这么说,结果谁也没她喝得多。”云成拉着祝越往前走,“我可再不信这些鬼话了!”
“喝得高兴就行,管什么多不多。”
“行行行,你高兴喝,我多喝,行了吧。”
“可以可以。”
陌白目送两人离去,忽然他似乎见着祝越快速将手里一个东西抛到树底下,草不过半指长,远望竟看不出那东西是什么。
他走上前去,微微俯身,定眼一看,有些奇怪。
那儿躺着一颗新鲜的蟠桃核。
......
“祝越,你还行不行啊?”云成瘫在一边,手里还捧着一壶酒。
一位碧色衣衫的仙子端着酒杯,笑眯眯的凑近道,“祝越仙君,记得我的事儿啊!”
“好好好,我回去想想......”祝越揉了揉脑袋,这琉瑜也忒能喝了。
他刚一上任的时候,就堵在姻缘府想诓他测姻缘,他用上玄天尊堵了回去。
堵回去的后果便是,喝起酒来一点也不带含糊,差点让他稀里糊涂的应承下琉瑜牵线测缘的事儿来。
祝越呼出一口气,踢开往他身上靠的云成,“我去醒醒酒,你继续喝吧你......”
他勉强站起来,准备找个地方吹吹风。
祝越也不知晚上喝了多少酒。
凡间的酒醇烈清冽皆能闻香尝出,这天宫的酒闻着香的喝起来甜,闻着清淡的喝起来却烈得很。
“谁说仙子温柔端庄,喝起酒来也是绿林好汉。”
祝越撇撇嘴,双颊酡红,勉强清醒点,看向四周,“咦?这是哪?”
他不是找个地方醒酒吗?
怎么逛到这么个地方了。
“啊——”
他后背似乎撞上了什么东西。
他揉着后脑勺转身去看,就只看见一片玄青色。
“什么东西?”祝越上手摸了摸。
光滑柔软,严丝合缝。
好料子,比他姻缘府里的好太多。
“不知是哪位仙君丢落的东西,我替他拾起来。”祝越酒气上头,笑了笑,撸起袖子手往那交叠着的边口扒。
“嘶~”
祝越似乎听见有人倒吸冷气的声音,刚一停手,就感觉自己后领被人拎着,脚离了地,正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睛。
那眼睛的主人还蹙着眉,长发披散着,徒留玉带轻绾。
鬓角边有几缕不听话的发丝随着风轻轻挠过祝越的脸颊。
“看清楚了吗?”那人说着,手还晃了晃,
祝越愣了一下,点头笑眯眯道:“看清楚了,真好看。”
他借酒壮胆,说完竟还伸出手去,摸上人脸掐人颊肉,只是力气稍小掐不起来,只得帮他拢了拢发丝,嘴里还嘟囔道:“手感真好。”
又想起刚刚自己好像扒的似乎是人家的衣服,更加羞愧,“小仙,小仙无意冒犯仙子。仙子是哪个宫的?待,待我酒醒便去赔罪,任凭仙子处罚。”
面前人闭上眼睛,咬牙把祝越丢在一旁,他似乎隐忍着什么。
祝越见他不说话,勉强站起来,凑上前去问:“仙子?为何不说话?莫非,是生小仙的气了?...不过仙子,你长得好生高大。”
他还得稍稍仰头才能对上眼睛。
“......”面前人没忍住,暗骂了一句,“仙你大爷的仙子......”
“师兄!师兄!你在哪?”
不远处传来一声少年的呼叫,有人影往此处来。
那人似乎不愿多管祝越,正欲离开。
“你,你要走了吗?”祝越急忙往前走了几步,差点往前栽倒。
男子手疾眼快的拎住后领,实在没法,招了不远处一位仙娥,“来人。”
仙娥赶忙走进,行礼道:“殿下。”
“把这位仙君扶回去,他喝醉了。”男子皱眉将祝越推给仙娥,“切记,送回府邸。”
免得又出来不知道扒谁的衣服。
“喏。”仙娥搀着祝越躬身道。
“诶!我还不知道你从哪个仙君那儿来的。”祝越一手揉着眼睛,一手伸出去意图抓着男子,嘴上呢喃道,“不知道住处,该如何去赔罪,今日本就是我的错......”
男子停住脚。他转身:“你真想知道?”
“嗯嗯。”祝越点点头,好看的眼睛望着男子。
男子嗤笑一声,凑近道,“我暂居九桦宫。”
有本事你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