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市，临渊者总部，实验楼，特殊观察室，玻璃球形容器内。

顾小桑身上插满了鲜红的管道，血液通过一旁的淡蓝色容器过滤净化后又再次回到女孩体内。

她的手腕和脚腕还有脊背处仍旧密布着一层苍白的细碎鳞片，狰狞的黑紫色血管爬满光洁的背部和大腿，像一条条扭曲的黑蛇在狂舞。

当时，顾小桑想要刺激李空寒，想让他顺势而为将自己霸王硬上弓的时候，李空寒之所以在最后关头会幡然醒悟并且停手。

除了他确实不愿意看到顾小桑做她不愿意的事情，另外一方面，也是很主要的一面就是李空寒在顾小桑的领口处，在那清瘦的锁骨下看，看到了一圈不细看很难发现的苍白鳞片……

也就是说，顾小桑的主人格虽然已经苏醒，好像已经完全恢复，实际上身体的异化症状，却愈发的明显了。

虽然一开始李空寒没有明说，但这一点，顾小桑在刷牙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

于是两人在一起吃过早饭之后，便直接找到了丁仪博士，让他对顾小桑进行全方位的身体检查。

然后就出现在了顾小桑浸泡在治疗仓里，插满鲜红管道的一幕。

丁仪博士看着手中一堆乱七八糟的实验报告，眉头紧皱，头大无比，“情况很糟糕，血液净化的效果太差了，基因稳定剂的作用好像也不大。”

“万幸的是性命暂时无忧。”

说话的是坐在旋转椅上穿着白大褂的一个女人。

李空寒见过她，她叫闻人牧月，是组织最顶级的科学家之一，来自帝都，这次特意被上面派遣来天海市支援，丁仪博士名义上的上司，实则两人在学术界的地位相当。

只不过此刻李空寒并不在这里。

他守在特殊观察室外面，不清楚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闻人牧月端着一杯咖啡，她轻叹一声，微微摇头道：“李空寒的血清还真是强大啊……”

“你想说的是傅卿卿吧。”丁仪博士很了解这个女人，一下子就听出了对方的言外之意。

不过他明显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和闻人牧月继续下去，所以很快就转了话锋，“刚才我到中央电脑那里要来了计算结果。”

一边说着，丁仪博士也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在不受刺激的情况下，定期来这里做血液净化，再加上抑制剂的服用，应该还能维持现状三个月左右。”

闻人牧月点点头，风韵犹存的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悲。

然后，她就不知从哪找出一袋薯片，撕开袋子吃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丁仪博士嘴角微微抽动，“你还是一点没变，对于薯片仍然一如既往啊。”

丁仪博士和闻人牧月属于同期，所以两人的关系非常要好。

当年丁仪博士甚至还在李空寒的父亲李清河的唆使下，去追求过闻人牧月……书仓网shu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