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做到的？”

从书院出来，余大江耳畔边又日常响起了马鹂的声音。

本是行径中的余大江脚步不由为之一停，疑道：“怎么了？”

“刚你施展的剑法！”马鹂认真说道。

余大江还想当然的以为他是指自己讲的天龙部，哪料到其所指的是自己刚才随性所至的施展，只觉得没想法道：“我刚使的剑法怎么了？”

“你不知道吗？”暗中的马鹂不由为之皱眉。

“知道什么？”

“心到意到剑到！”马鹂逐字逐句道，说话的同时，目光一如既往的紧盯余大江的面部。

然后，她看到了他那异常自然的疑惑神情：“我、我又怎么了？”

“你能再像刚才一样施展一次吗？”马鹂沉吟一声，有所保留道。

余大江叹气：“我刚表演，完全是兴之所致，再施展一次，不是不行，但绝对没有刚才的感觉。”

“是吗？”马鹂确认道：“也即是说，你刚才只是偶然间达到相应的一切，不是你自己有能力做到相应一切？”

“我都不知道你在紧张什么。”余大江认真道：“但我自己的感觉呢，刚才使的很尽兴。”

马鹂只觉得有一些不信：“真的？”

“这有什么好骗你的？难不成跟孩子们相处一会，我都要时刻提防着暗中的你吗？那样的话，我不累死啊，毕竟，你可是一直在身边的暗处监视我，都那么久了，又有哪一次，我是藏着掖着？”

认真想想，马鹂也觉得余大江说的没毛病。

她不由感叹了起来：“余大傻，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表现，于无意间，赫然达到了什么程度？”

“心到意到剑到。”余大江没好气道，未免对方多想，他补充说明道：“这是你自己说的。”

“就是如此。”马鹂认真道：“等闲之辈，想要企及此等境界，很难的，不，应该说十分困难。”

余大江听出了内里的意味，嗤之以鼻道：“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怎么？”

“就如画画一样。”余大江认真道：“教画的老师，想要学生们画出秋天，可大部分学生不知道怎么画，没有办法，老师教导学生，画一个落叶缤纷的枫树林，萧瑟的秋天便出来了。”

“然后呢？”

“恰好有一学生，因为失恋，额，就是跟心爱的女生分手了，于是乎，其不仅照老师说的那般，画了应秋天之景的枫树林，与此同时，还在上面画了一个身着秋装的女生背景，这样，画中又平凭了意境，遥想呼应之下，让画作意外成了上乘之作。”

“教画的老师看了，只觉得啧啧称奇，因为该学生运用的手法相当高明，完全是那种名师的手法，可实际上，该学生真的只是歪打误撞，你说呢？”

马鹂无言以对！

紧接着，她又忍不住道：“你说你明明不知道，可现在说起来，你又头头是道，你叫我相信你是真不知道呢，还是你揣着明白装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