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章【5.11】(1 / 2)你好,人鱼先生首页

作者有话要说:</br>第五次重写开始  林然从天上落下来时,几乎没有太大的感觉。身下是一望无际的海水,蓝天白云,在翻涌的浪波中,能看见远处有个小岛。但也许那只是看着近,真的要过去的话,需要很远,游很长的路。林然倒不是害怕游这么远的距离,只是她没有来得及飞起来,停留在自己一开始出现的地点。

她好像是从天上出现的,所以现在正在下落。如果往上看的话,是可以确信只看见漂浮的云朵。

自己在哪里呢?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林然不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她抬起手看着手表,然后是肩膀上的背包。束在脑后的低马尾,因为重量向上,扯得头生疼。林然还能来得及看看自己的T恤和休闲裤子。上一秒,她应该从家门跨出来,准备前往机场。下一秒,林然竖着落进水里。砰!

水花溅开好大一声,过了数十秒后,林然从海面上浮起来,抹了把脸。

林然花了一些时间游上岸。她喜欢水,喜欢游泳,但是并不常在大海里游,如今的大海已经变得充满塑料微粒而脏污了。也许可以从这里推测,她所身处的这片海域不是自己去过且熟悉的地方。林然爬上小岛,喘了口气。头发和衣服都湿着贴在身上,随身携带的手机、电器之类的,不知道还能不能用。小岛的深处是一座山峰,算是很高,夕阳是圆而巨大的,血红印在山峰之后,海风因涨潮而格外猛烈。就要天黑了,林然往上爬了几步,反身看着身后的海。

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但是应该也无所谓。林然走过去,将水里的鱼捞过来。它们条条都又肥又大,应该会很好吃。这是她游过来时,顺便在浅海范围捉的。

林然看过一点小说,穿越的。但现实中发生类似的事情的时候,很难让人觉得自己正身临其境。林然之所以在想这一点,是因为正剖开在火上烤的鱼肉,虽然很香,但似乎长得不太对。它们的骨骼奇形怪状,有一条的脑子里还有石头。林然对海水和海洋生物都很熟悉,并不是说她就对海洋生物全知全能,但按理说,让她一点儿头绪都没有的鱼类,这里突然就出现了这么多,确实有点儿奇怪。加上来到这里的方式,清澈的大海。……也许她是回到过去了吗?

林然试着开了一下手机,虽然设法烘干了水分,但是必然的,手机开不了机,平板和笔记本电脑也不行。哎,关键时刻,还是老东西好用啊。林然翻出本子,这是她曾经闲得无聊的一个作品。但说实话,林然也没有想到,到现在,它是陪伴她最长久的一样物事。看到本子的时候林然会觉得自己已经老了,虽然本子扉页上最新的一段话是:

【祝你的大学生活愉快,林然。】

林然用手指抚着第一行的字。那就不那么友好。鲜红的朱砂写着:【待宰名单】。……是的,这个本子一开始是用来记林然的记不完的点心和仇家的。

本子施展了法术,水火不侵,也永远写不完。在一次比一次长的狩猎时间里,林然用它来记一些自己觉得值得记的东西。再后来就完全是记闲事了。这比手机云空间和硬盘都好用多了。云空间需要网络,硬盘总会坏道。除了要自己写东西上去外,本子没什么不方便的。林然最近在实验放自己喜欢看的漫画和小说上去,她成功了一部分。这时候她是有点庆幸的。林然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原则,并不排斥在小岛上度假一段时间。但是习惯了都市生活以后毫无心理准备就要立刻断网,总是有点儿不适应的。

林然在本子上画下鱼的模样。它们已经都被烤得失去本来模样了,林然凭记忆还原了一些。如果可以,明天也能再下海去捕捉一些。或者再找一个样本。如果只是回到过去,把这鱼保存起来,以后拿去报新品种,也很不错。另外,它们的肉也很好吃。

林然没在这件事上花太多时间。她伸了个懒腰。鱼还有一半,烤得焦黄的鱼肉滋滋冒油,在绿阔叶上衬托得很好看。林然本是特意留着回忆画画的,但画完后鱼肉冷了也不想吃了。她已经不是特别需求食物的年纪,对待它们可以不遗憾地想“没有必要因为浪费食物勉强自己吃。”所以她就去洗漱。岛旁边有礁石群,礁石群里一些高一点的地方不会被海水侵蚀,因为奇异的形状,有些有顶的地方会冷凝一些水,天长日久,形成细沙过滤的小池。也有一些指甲盖大的小鱼会在其中游曳,里面长出小水草和细贝,形成格外独特的生态圈。林然就在那里取淡水。

她喝了水,漱了口。下午游上岸也被太阳晒得难受,想洗个澡。思考一会,她脱了衣服,滑入海水中。淡水池不够大,再说,那是用来喝的。

火离岸边远了些,显得近处的海水更黑暗。但月光很亮,海水很透明,下面静谧的白沙和缤纷的珊瑚也能隐约看见光亮。林然将头发解开,将里面干涸的盐粒漂洗一番。人类的两条腿在海水中游动很费力,林然将双腿缠在一起。不一会儿,它们便真的生长到一起,皮肤上泛起光亮的鳞片,鱼尾的膜从并拢的脚踝上伸出来。

林然只变到这里为止,毕竟她只是想洗澡。她动作很快地洗完,便游回到岸上去了。当双手撑着石头,林然做了个空翻。鱼尾离开海面还是鱼尾,落下地时,踩在沙子上的已是细长的双脚。

水珠落下地,双脚向前走去。林然挤着头发上的水,回到火边去了。篝火边上还烤着浴巾,虽然没有全干,擦个水也还可以。林然重新换好衣服和睡衣,在火边上用背包和换洗衣服铺了个铺盖。沙子很软,睡下去也舒服,林然在身上盖好长裙,望了眼顶上的满天星斗。

这也是很久没有过的体验了。都市的生活里,时间总是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