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04、第一百零四章(1 / 2)她是男主白月光(快穿)首页

心里装着事这一年的冬日,倏然就到除夕。

每家每户张灯结彩的日子,宫中的大宴,一个接着一个李烬身为太子不得不连轴转不过再怎么忙,也不会忘记青云院的一位。

太子爷这般内敛的性子难得张扬地宠一个人。

现没人敢小瞧这位良娣娘娘人人心照不宣恐怕将来太子妃入府,都要敬司良娣分。

青云院。

“这是太子爷吩咐小厨房做的,”宫女端来一盅药膳,“良娣看太子爷就是去宫里也极记挂您呢。”

司以云端过药膳她让黄鹂拿出碎银,宫女:“过年过节的劳烦走这一趟。”

宫女惶恐连连道谢。

黄鹂把人请出屋子,就看司以云捂着胸口,频频皱眉。

到底,还是落病根子。

去年司以云为李烬挡一刀,叫当的齐王府确切的理由,反废帝。

如今天一寒她胸口的刀伤,会频繁地犯疼,她一开始忍着,后来叫李烬发现,倒是比她还上心点,让御医来瞧过,又是食疗,又是吃药,好不折腾。

一疼得厉害,她脸上血色尽失,李烬的脸色也十分难看。

他眉目冷淡,露出杀:“当日些刺客,该千刀万剐。”

司以云没说什么,实际上却觉着好,如若当,李烬提前知会一声,她或许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可惜没假如,李烬是李烬,是她后来才认清的事实。

当,除夕夜守,司以云不打算熬太晚,思思就过,往年哪个春节不是这样,越到这样的年纪,越不爱凑热闹。

眼看子一过,司以云就要就寝,李烬来。

人换上新的干净的水,李烬好收拾一番,身上还是残余股酒味,司以云命人煮醒酒汤,李烬却抬手,他低声说:

“不必。”

看起来是烦心事,而且,好像喝醉。

司以云坐在他一侧,打量他。

这一年过去,李烬便是二十五。

按喜鹊和黄鹂的说法,李烬成为李缙,也五年。

正值盛年,李烬脸上每一道线条,犹如绝世名画中最万里挑一的水墨风,又雅又别致,他此刻闭着眼睛,眉头轻蹙,让人不由产好奇,这等谪仙般的人,会什么样的烦恼。

司以云怔怔的,忽然,李烬睁眼,两人目光对上,她率先移开目光:“太子爷心事?”

她只是随口一问,并不觉得李烬会说。

然而李烬却:“宫宴上,父皇我指太子妃。”

乍一听,司以云露出惊愕的神情。

李烬一句,把她心里的波澜抚平:“我绝。”

司以云:“”

她低低“哦”一声,难怪呢,这几日,据说帝后身边的人都来找过她,不过是被李烬的人挡住。

她其实点好奇,即使没见过皇帝,但皇帝在潜龙期,颇受废帝掣肘,大事未成,尚不隐忍不发,这种性子,怎么会叫儿子一而再、再而地忤逆?

李烬沉浸在忆中,并没发觉她的走神,只是撑着脸颊,手指点点眼角:“嗤,他好像是忘,当初答应过我,绝不干涉我的私事。”

这个“他”,就是皇帝。

听起来,他们之间还交易。

不过这和她什么系?她只是一个小小的良娣,而且以后,未必还会待在东宫里

她抿着嘴角,将所情绪藏起来,点点头,说:“太子爷如今,自己做。”

可喝酒,今天的李烬事率性,他忽的过神,牵住她的手,目光些明亮:“再等等,太子妃之位,只会。”

他语速些快,似乎是激动的,但看司以云双平静的眼睛,心才慢慢冷来。

他倾身靠近她,问:“不高兴吗?”

司以云确定他肯定不止七八分醉,只说:“如此荣宠,妾身自然高兴。”

“是该高兴,”李烬把玩她的手指,“一个教坊司出来的女子,这样的造化,饶是谁,都该高兴的。”

司以云垂眼睛。

李烬不依:“但还是不高兴,因为我不是”

司以云连忙看看左右,幸好屋中没留人,她出声打断:“太子爷慎言。”

“这,”李烬眼眸一眯,“什么不好说的。”

他手指挑起司以云的颌,呼吸喷在她脸上:“因为我不是兄长,所以,就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活人最忌与死人比。

若李烬清醒,他绝不会说这些话,甚至,他连想都不会想,因为,这是让司以云留他的办法。

可是,今天借着醉,他说出口。

尤其是知道司以云身上落疾,与自己以前的手段之后,他心里一直沉沉的。

他后悔吗?

不,再来一次,他也会潜伏在司以云屋中,等刺客进屋,拿到最实在的证据,这是起事的、最名正言顺的途径。

可是,看她因伤口不适,更是提醒他,他经没资格任妄为。

过去他再怎么做,司以云够容一切,现在不一样,因为他不是兄长。

见司以云不话,李烬说不出具体的滋味。

认命与不甘,来在他心间纠缠,他亟需一根救命稻草,紧紧抓着,以防自己沉入这情绪的洪波。

李烬抬手抚她眉眼,轻叹,语带哄:“既然喜欢,我就成为他。”

“没什么大不的。”

他从袖子里拿出一支短笛,眯着眼睛在辨别笛孔。

见状,司以云拿走他的笛子:“爷喝醉。”

李烬却抓住她的手,顺势将她抱入自己怀中。

较以前,他们如今的系,是缓和许多,也很久不曾争吵过。

可是李烬却总种,抓不着、摸不清的感觉,他只好拥着她,用各种触感,感知她的存在。

他的吻落在司以云颌,没找准唇的位置,执着地咬咬她颌,顺着往上,终于噙住她的唇。

忽然,李烬感觉自己疤痕的耳朵被碰,即使是醉,他依然保持着警惕,一松开她的双唇,与她拉开距离。

司以云便也放手。

李烬心中跳得极快,酒的作用,他脑袋里点疼,些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还是司以云动说:“候不早,太子爷睡吧。”

李烬看着她。

她的脸色、语极为自然,好像刚刚不曾碰他耳朵。

除夕过后,还什么大节,就是元宵。

这是新朝第一个太平的元宵,去年元宵,因皇位易,擢升心腹打压政敌,事宜多,难免从简,今年帝后要去京外的皇寺祈福,太子也得去。

除李烬,司以云也要去。

李烬显然并不乐,但这是帝后的命令,好似松口太子妃的事,总归只司氏入得他的眼,该帝后瞧瞧。

李烬才吩咐司以云。

这一日从早晨,他的眼皮就隐隐地跳,今日,约摸是会发什么,但不管什么事,他应对之策,不可让她受伤。

为她披上厚厚的麾衣,他低声说:“若人为难,不要忍着,我的人,不可受欺负。”

语略是自负,不怕她一个不小心,被皇后降罪。

司以云点点头。

李烬仔细抻抻她的衣领,轻声。

两人共同坐上出宫的马车,多出另一辆本该是司以云乘坐的马车,李烬让人把马车牵去。

他俯身踩车辕,眼角余光看到辆马车套辔头的,是个面孔。

他身要车,司以云跟着上来,问:“太子爷,是什么事吗?”

李烬再看人经牵着马车走,只是一辆空马车,就算真是贼,拿这辆马车什么用?不由自己疑心重,对司以云说:

“无事。”

与太子爷共乘,没人会质疑司以云逾矩,所人都只认为,她迟早是太子妃。

马车平缓地走在官道上,因与帝后的驾错开,他们这一队人不算多,外头也不吵闹,偶尔传来车轮骨碌声。

车内很宽阔,司以云与李烬并坐,宫女送茶,她拿起一盅,吹吹,自己喝一口。

见李烬没动,她拿起另一盅茶,递到李烬手里:“太子爷,喝吧。”

李烬轻抿一口。

他微蹙眉头,总觉得自己好像忽视什么,这候,司以云突然问:“京外的皇寺,太子爷去过吗?”

李烬想到一群老秃驴,只说:“以前去过两。”

“哦,”司以云双手放在膝盖上,说,“毕竟是京外,妾身第一去。”

李烬想想,说:“方丈是医手,让他调理身子。”

司以云愣住:“调理身子?”

过去司以云一直没身孕,李烬不觉得什么,但这么久,她会成为太子妃,需要傍身之物。

司以云也是聪明人,因此在反问完,忍不住:“妾身知道。”

“不过,太子爷,”她难得谈兴,李烬便看着她,听她说,“我这身子底子,是在教坊司坏的。”

李烬重复一遍:“教坊司?”

司以云:“嗯。”

她不是很在的模样,说:“教坊司妈妈为防万一,毕竟,若是怀上再打掉,总是更伤身子的,所以会让我们早早就服用避子汤,服用到一定程度,女子”

“难以受孕。”

四个字,对她来说,好像没重量,可李烬还是听得拧起眉头,目中一霎的杀。

教坊司的女子,是特别调理过的,只是,他没想到,司以云本是清倌,也会没育力,不过,他过神来,这不是重点。

他只是想让她成为太子妃,手中更多筹码。

既然没法,就没法吧。

不过,不难想出她当在教坊司的境遇,明知道再细究过去没用,但李烬想,等京城,定是要动教坊司的。

他就是这般睚眦必报。

李烬说:“该调理的,还是调理。”

长期服用避子汤,定会损身体根基,就算不是为子嗣,也该去皇寺看看。

司以云垂眼:“多谢太子爷。”

好似怕她担心,李烬宽大且温凉的手,放在她交握的手背上,只说:“虽然身出教坊司,但没人会、也没人敢指摘的身份。”

司以云盯着他指上细碎的伤痕,动动嘴唇:“太子爷。”

李烬看着她,等她说话。

司以云悄悄吸口,才继续说:“确实是暗无天日,我甚少,或者说,几乎从没在您面前提过。”

李烬留到她的称呼变成“我”。

他心中轻软,坐得与她近一点,两人肩靠着肩,他宽慰:“不想说,便不说。”

司以云侧头看他,目中平静:“我之所以提起,还是想和您说,在种日子,我亦想要完成的事,因为曾一曲笛声,让我在种日子,多出期盼。”

笛声。

李烬瞳仁微微缩紧,好像很多画面挤进他脑海,又纷纷一哄而散。

他知道。

个站在船头吹笛的少年,究竟为谁,飘舞的金色纱织披帛,呼应的是谁

都与他无。

“当,听说废帝从教坊司提一个清白身女子,送齐王世子,”司以云边喝茶,边说,“我自荐,带着一种报恩的心”

李烬神情略僵硬:“别说。”

她的思是,她离开教坊司,就是为李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