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渔特别欠扁地：“但我成绩比你好。”

薄长川就看着她笑。

他人长的好，微微一笑，也是又青春又阳光。

沈渔忍不住捧了捧脸：“好叭，你去。但是下期成绩考差了你别哭啊。”

薄长川就又笑，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似的，冲她甩了个眼风：“在你眼里，我是那么好哭的么？”

啊啊啊啊啊，沈渔心里土拨鼠尖叫。

小孩子别乱撩啊，顶不住顶不住。

她面无表情地比了个手势，又问去省城不补课真的可以么？瞎聊了几句。

薄长川走的时候，张鹏鼓动沈渔：“老大，这么晚了，不骑车送送人家啊？”

薄长川就看过来。

沈渔：“……要送啊？”

薄长川笑。

好叭，沈渔是真的扛不住，而且她是成人心态，觉得放任这么个孩子这么大黑天一个人回家是真的不安全，就把车推出来，拍拍后座骑：“来吧，姐姐送你。”

徐小宇已经不敢去看周进的脸了。

从薄长川来，沈渔眼里发光开始，他就一直握着笔坐在那里，半天了，一字未写。

这会儿，他立着廊下，因为背光看不清表情，但是周身散发的寒气，连懵懂无知的大小灰都纷纷走避。

自行车叮铃铃一阵响，沈渔的声音随着风传过来：“哎哎，你抓紧了，别乱晃……坐稳了呀。”

大家回去，没有人注意到周进的异常，唯徐小宇硬着头皮扯了扯他，小声问：“你没事吧？”

他看他一眼。

徐小宇只觉得脊背发凉，讪讪地：“那什么，我先进去了？”

周进就转头继续看着外面。

里间张鹏还在继续卦，问沈奶奶：“奶，老大要是找薄同学这样的男朋友，你喜欢吗？”

沈奶奶说：“鹏哥你别老开这些玩笑，他们都还小哩。”过了会，小声承认，“囡囡那个男同学看着挺有礼貌也挺有教养的，长得高也又长得帅，如果以后他们能有缘份的话，我也不反对。”

“哇哦。”张鹏嘎嘎怪笑，“他们这是提前过了家长关的节奏吗？”

田苗苗忍不住瞪他：“就你喜欢起哄！奶，您也别急，老大那么好，指不定以后还能遇到更好的哩。”

徐小宇无力地抚了抚额，很怕周进会揣着刀去薄家附近给薄长川套了麻袋一刀捅了。

于是一直悄悄往外望。

还好，周进也一直站在那儿，期间沈奶奶发现，还问他：“进哥，你站那干嘛？”

周进声音微哑：“我透透气。”

新房子装了吊扇，没有以前的老房子那么逼窄闷热，沈奶奶就只当大家说话吵着了他，贴心地把屋檐下的灯开着了，然后继续跟张鹏和田苗苗讨论沈渔以后的男朋友。

沈奶奶的意思：“我也不要人多么好，只希望对囡囡好就行。”

张鹏：“这个奶奶放心，老大有这么多兄弟呢，敢对她不好？腿都打断了！”

听得沈奶奶忍不住笑骂他一声：“你可别，以后囡囡真谈男朋友了，你这么说，估计人家都不敢跟她好了。”

“不敢趁早。”田苗苗嘀咕，“都怕我们打的人，谁要啊？”

正乱七糟聊着，外间又传来自行车的铃声，跟着是沈渔的声音：“进哥，你一个人蹲外面干什么呀？”

屋里几人说：“回来了。”

都迎出去。

徐小宇也跟着出去，看到周进正帮着沈渔开门，然后默默地接过她手中的自行车，把车停去仓库。

沈渔趁机在他头上薅了一把，笑说：“我们进哥真乖。”看向沈奶奶他们，“奶，我回来哒。哎，这么一起迎出来，我有点受宠若惊呐。”

张鹏冲她抛了个媚眼：“我觉得受惊没有，春心荡漾有了。”

沈渔乜斜他：“你少开这些有的没的的玩笑啊，人薄长川没那心思。”一本正经解释，“他去省城，也不是他的意思，是他爸爸，想我带着他儿子出去见见世面。你们也知道，我们欠他人情，所以这点小事，只有应啦。再说了，你们都去过省城了呀，人家也想去见见。”

周进在仓库锁车，闻言心里酸的呀。

他们都去了省城，但是他没！去！过！

忽然，沈渔说着话音一转：“咦，我们家进哥是不是也没去过省城啊？”扭回头。“要不进哥你也一起去？正好，他一个男的跟着我们两个女孩子也不方便。”

周进：……

嘤，终于记起他啦？

惊喜来得太快，他忽然不知道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