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四十五章 争吵不断(2 / 2)离婚后我成了大佬的小心肝首页

江潮生被她一句话正中心窝,闭眼缓了缓,才道:“念念,咱们好生说会话,行吗?”

“我累了,想要休息,恕不能奉陪,想来明水和静水都送不走您,那我亲自送客,慢走。”舒念伸手指向门口,随后像是没看到他,绕道便要进屋。

刚经过身畔,江潮生便伸手拉住她的胳膊,舒念反手用力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攥得更紧,两人拉扯两个来回,舒念面色彻底冷下来:“放手!”

江潮生也终于有了些脾气,面色发狠:“我若不呢?”

舒念冷哼一声。

“我若今日定要你同我好生把话说开呢?你以为你我之间的事,你一个电话托人转述句话就算完吗?你连当面给我说话的机会都不给?舒念,你不要对我太狠心!”可是,说完这句话,江潮生就后悔了。

果不其然,舒念站定,回头望向他,江潮生心中凛冽一痛,忽然有些害怕,怕她一开口,说出来的话句句见血,字字致命。

不知何时,舒念的眼圈已然通红,她咬着下唇,声音抖得不行,江潮生看着,只觉得心疼个不停。

“你位高权重,我一介平民,与你原就没有半分交情,你日后还是少来我们这种小门小户,免得纾尊降贵,我也高攀不起。若是有用得到的地方,需要我们效力,也可尽管吩咐,但我们舒家,大哥一个茶叶贩子的,我一卖教书匠,好像也没什么可以效力的地方。”

江潮生面色灰败,万分痛楚:“念念……”

舒念见他这番,只觉得心头略微解气,可她自又像万箭攒心般难过,舒念咬着牙,不愿放过他,继续说道:“我同你现在已经形同陌路,并无交情可言,还望江先生自重,不要这样随意称呼,我实在不愿与有婚约在身的人牵扯,万望你莫再负人。”

“够了!”江潮生断喝道:“你明知道我的心,你偏说这种话来刺我,是不是看我越伤心,你就越痛快越高兴?”

“江先生莫要弄左了,我并不知你的心,这种话也不要再说,免得传出去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舒念收起比哭还难看的笑意,又恢复了适才的沉默,无声地站着。

江潮生上前想要去拉她的手,只是他往前迈一步,舒念就后退一步,怎么也不肯给他靠近。

江潮生头疼不已,待要再开口,舒念已经借机闪身进了屋,快速往楼上跑去。

“明水关门!”舒念喊道。

明水还未等跑到门前,江潮生已经踢门而入,抬腿便追上楼,明水想要阻拦,被静水挡住:“有些事,还是要小姐他们自己说开,咱们挡,也是挡不住的。”

确实如此,明水一想起刚才江潮生气势汹汹的架势就止不住打颤,只不过碍于自家小姐命令,硬着头皮往上冲罢了。

舒念早已经锁好门,任由江潮生怎么叫也不肯开。

“你若再不开门,别怪我动粗了!你以为一扇门就能拦住我?”江潮生情急之下威胁道。

下一秒,门就被从里面打开,舒念哭过之后,眼睛有些发红,但此时却满心坚定,她一步一步逼近,压抑着问:“你若想要,无论我愿不愿意,都要陪着,你若不肯,我便是再心灰意冷,也要出来陪你演情深意长的戏码,你们有钱有势的人,就是这般任意妄为,对吗?敢问周长官,您可是要逼死我?”

江潮生被她逼得连连后退,不住摇头,舒念停住,他才得以站定,满身的不甘和怒火全都化作无可奈何:“念念,你为什么就不能跟我哭一哭?闹上一闹呢?”

若她真的这般,哪怕再混不吝一些,江潮生也觉得情形会比现在好一些,大不了就费心思去哄,此时的他,只觉得万般为难,无从下手,就连想要抱一下舒念,都被她的眼神杀的手足无措。

舒念吸了一口气,忍住想要哭的委屈心思,故作冷漠道:“长官说笑了,我与您非亲非故,何来哭闹一说?”

江潮生颤声道:“念念,我对胡梦蝶,和汪小婉,都不是真心的,即便我现在同她们有所瓜葛,不过是权宜之计,我确实有苦衷,在我心里,唯一珍重唯一放不下的人,就是你,只你一人。”

风像是从四面八方涌来,将舒念呼啸地围在中央,让她无法呼吸,无力逃脱,拼着最后一丝理智,舒念嘲讽道:“十个男人,九个会说你这番话,如此算下来,你倒比不过钱家义,最起码他比你坦诚,一个男人,与女人有了牵扯,却连承认的勇气也没有,江潮生,你好大的担当啊!”

舒念说完就走,压根不想跟他再多废话,可下一刻,江潮生欺身上前,双臂舒展,将她环胸揽至胸前,力道越收越紧,头深深地埋进舒念散在肩头的乌发之中,微微地颤抖。

舒念眨眨眼,泪无声地留下,拳头攥起又松,才察觉到,江潮生好像是在发抖。

她不肯说话,试图挣扎了一下,也挣不脱,索性就这般站着,一动不动。

“我爱你。”江潮生的声音遥远得像是从天际飘来,舒念听见也似未听见,神情很是迷茫。

“念念,我爱你。”江潮生轻轻地在她颈间处蹭了蹭,用力吸了一口气,像是在极力压制起伏的心潮,又道:“我爱你,这句话是真的,现在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我也无法给你什么承诺,但是这份爱你的心,绝无虚假,天地可鉴。”

舒念的心又开始疼了,像是被他这番话,逐字逐句印烫在了心间,余痛绵长,难以消除。

江潮生双臂用力,将她翻转至面对自己,低头覆下,不管不顾吻了上去。

舒念开始愣住,直到他已攻城略地才后知后觉地推搡抵抗。

原本她就是女子,又病了未好,力气哪里是江潮生的对手,被他箍住,便像溺水之人,徒劳挣扎,无法摆脱。

力耗尽了,舒念几乎瘫软在他怀中,呼吸已被夺走,江潮生却并无停下来的意思,反倒像是焚起了五脏六腑,想要将舒念揉进胸膛,熄灭他所有的七情六欲。

许久,舒念才从她又恨又厌却无力挣脱的吻中恢复了理智,察觉到一丝凉意,才发现自己在流泪,凉意愈盛,睁开眼睛,舒念心煎如沸,原来,是江潮生的泪,同她的交织在一处,冷着他们两个人的心。

他也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