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看不下去孟古青这幅“堕落样”,老二终于站到了董浣浣这边:“你这又是哪来的话啊,我劝你不要再看那些野史了,去看看正史吧,孝献皇后,董鄂氏可不是什么风尘女子,顺治也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孟古青不为所动:“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要去看呢。我又不是学历史的,就让我的福临在我的心中一直保留他最完美的形象吧!”
董浣浣无奈了:“真受不了你,你爱怎样就怎样吧。”
孟古青不理她们,拿着笔刷刷的在旁边的笔记本上写些什么。
董浣浣伸头去看:“一口气不来将往何处安身?”
看到这句话,董浣浣有些愣神。
不知为何,她有一种感觉,好像,某年,某月,某日,某人和她说过这句话。
孟古青解释:“据传这是我们家福临一直在探讨的问题,是不是很深奥啊?”
还没等董浣浣发表见解,旁边的老二就已经插话进来了:“什么狗屁问题!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两种,一:死了,放在棺材里。二:做人工呼吸把他救过来呗!”
孟古青:“俗,真俗!”
老二:“就你高尚,就你们家福临高尚,行了吧。我懒得理你!不过我得提醒你,”老二转头看向董浣浣:“佛经可是很深奥的,不是那么容易参透的,你要是读的话最好用心点,不然很容易误会其中含义,会误入歧途的。”
董浣浣回神:“知道了,知道了,这还用你说!”
她满不在乎的应着。
大巴车疾驰在高速上,雨越下越大,不时还伴有雷电,距离下一个服务区还有一段距离,望着窗外的雨幕,车上的众人皆有些不安。
都说人类是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会有心灵感应的生物,当大巴侧翻的那一刻,董浣浣深以为然。
董浣浣闭上眼睛的那一刹那,最后的念头居然是:这要是穿越了,也太草率了吧。
清朝顺治六年,冬。
房门外。
年男子正在焦急的来回踱步,额头上沁出密密的汗珠。
房门内。
一少妇坐在床前手里拿着手帕忙着帮床上人儿拭汗,眼眸里噙满了泪水。
床上的少女美目微闭,苍白的面孔近似一张白纸。
“大夫,到底怎么样了!”
少妇焦急的问。
一旁把脉的大夫愁眉紧锁。
片刻之后,捋了捋胡须,示意大家出去。
少妇帮床上的人盖好被子就紧跟着出去了。
“大夫,小女到底怎么样了?”
看到出来的大夫,中年男子赶忙凑上前问。
紧跟着出来的少妇站在丈夫的旁边焦急的看着大夫。
“恕老夫直言,小姐生来就底子弱,再加上常年忧思,积郁成疾,恐药食无所医也。老夫愚见如今只有让小姐放宽心,方可度过今年冬天。待到春暖花开天气转暖,病情也许会有所好转。”
少妇一听,潸然泪下。
“老爷,这可怎么办才好。浣浣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九泉之下的姐姐交代啊!”
中年男子赶忙安慰妻子:“上天保佑,浣儿,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
董浣浣从床上悠悠转醒过来,只觉得浑身酸软无比,无法动弹。
看了一眼周围的摆设,脑袋还处在当机状态,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处。
少妇目送丈夫和大夫的背影离开后,拿起手帕掩面擦掉脸上的泪折回房前,推开房门,走近床边。
看到已经醒来的董浣浣,眼睛瞬间迸发出喜悦的光彩,赶忙唤来贴身丫鬟去通知送大夫离开的老爷这一好消息。
被她的这一系列操作惊到了的董浣浣,脑袋这才慢慢恢复意识。
第一反应,这是在哪?
第二反应,面前的这位哭的梨花带雨的身着绸缎头戴朱钗的姑娘是谁?
送完大夫回来的男人在得知女儿转醒后匆匆赶来,看到已经坐起来被伺候着喝水的董浣浣,眼泪纵横,一把抱住了董浣浣:“好孩子,你终于醒了,吓死阿玛了。”
阿玛。
董浣浣得到了第一个有效讯息,这是她爹。
当董浣浣看到这位剃着光头,扎着大辫子的大叔进来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自己是穿越到清朝了。
侧翻的大巴是不会让她在横店影视城里醒来的,也不会在她没醒来之前就把她送到如此复古的精神病院里的。
孟古青呀,孟古青,你的一张乌鸦嘴,直接就把我送到了三百年前的大清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