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选。”

伏惟君看着完颜无忌，坚定地道，“只要我在一天，都不会让那样的场面出现的，无忌，你和父皇一样重要，我不会为谁割肉。”

完颜无忌放开她的手，微微点了点头。

伏惟君趁机转开话题：“我如今万事亲临地照顾你，确实有些应接不暇，不如，你把檀香调回来？”

檀香？

完颜无忌微微皱起眉头：“为什么？”

伏惟君说道：“起码她不会害你。”

伏惟君认真的神色看得完颜无忌心中一动，于是点了点头说道：“也好，如此，你便轻松些。”

伏惟君笑了笑，端起碗和托盘出去了。

……

太子府。

灵菱给太子换完身上破损外伤的药，又轻柔地擦拭完了一遍他的身子后，太子已经睡了过去。

灵菱端起水盆轻巧地从房门里出来，穿过回廊去换水。

远远地，灵菱就看见一粉一黄的两个女子站在回廊尽头看着她，走得近了，才看清楚粉衣的是甘舒，黄衣的是林乐清。

灵菱仍不急不缓地走着，走到两位主子面前，老老实实地福身行礼。

甘舒看林乐清一眼。

林乐清往前走一步，满脸堆笑地扶上灵菱的双臂，笑着问：“你就是惟君派来服侍太子的吧？”

灵菱低头将要回答，就感到手上那道力度突然加大，惊讶地抬头对上林乐清的目光。

林乐清微微笑着，眼睛里却是一片狠厉，下一秒，灵菱手里的水盆就全打翻了。

水是温水，林乐清却颇为夸张地尖叫起来，叫得回廊另一头的大宫女都听见了，跑着过来看到这一片狼藉，大宫女便抬手就给了灵菱一掌，打得灵菱直接倒在地上，右半边的脸高高肿起来。

“不长眼的奴才！竟敢冲撞准太子妃！我看你是不想活命了！”

林乐清忙上前一步，扶起地上的灵菱，微笑着和善地打团场：“无妨，这丫头想必也不是故意的，定是服侍太子太累了……我倒不打紧，不过是湿了套衣服罢了。”

“你倒只是湿了套衣服，”甘舒缓缓上前两步，“可若是轻饶了某个不长眼的，下次可就不一定是湿套衣服那么简单了。”

林乐清面露为难之色：“姐姐……”

甘舒一把拉住林乐清，推开她搭在灵菱臂上的手，对林乐清说道：

“你呀，你这人就是烂好心，瞧瞧，如今一个别府派来的丫头也敢给你脸色看了，你若是不好生罚她一次，怎么立个主子的威信？”

林乐清看了眼灵菱，又看一眼甘舒，像是不得不做出决定似的，闭一闭眼说道：“那就跪着！跪上三天三夜！”

说完，对着甘舒一笑：“姐姐说这样可好？”

甘舒看一眼灵菱，见她面色发白，咬着下嘴唇，却全无一丝的畏惧和惶恐之意，便深了眸色，恨恨地咬着牙齿道：“好，自然是好极了！”

见灵菱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作，甘舒面色一狠吼道：“你是聋了吗？听不见我和准太子妃的话？”

灵菱垂下眼眸，欠身行礼，规规矩矩地回道：

“奴婢是公主府的大丫头，便是昭华长公主的人，只听长公主任命差遣，如今入了太子府，听长公主命令贴身服侍太子，便是太子的人，只听太子殿下任命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