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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我咬着牙怒骂一句,然后抬起头望向距离我尚有五米多远的椰子,豆大的汗珠顺着我的脸颊流下,我像只树袋熊一样紧紧抱住椰子树,只觉得自己的两条腿都几乎因为酸痛而逐渐麻木。

为了减负,我甚至特地找了一棵只有十几米高的椰子树,这已经是周围最矮的一棵椰子树了,野生的椰子树没人管理,在气候以及环境都适宜的情况下,它们拼命疯长,这里最高的椰子树甚至有三十多米高,几乎是十层楼的高度。

依着我在海南学的爬椰子树技巧,是重量要放在与树干接触的趾腹上,手替移动往上爬,大腿必须要很有力,如果是擅长骑马爬树的话则不成问题,但我显然很废,才爬一半大腿已经是又酸又痛。

为了避免因为分泌出汗液导致滑落失足,所以我是穿着鞋子爬的,登山鞋是我们出野外的必备鞋,它的防滑性能很好,鞋底上的大波浪花纹具有良好的硬性及耐磨性,鞋帮中等高度,可有效保护脚以及踝关节。

椰子或许是遇难者的救星,但也是杀手,每年都有人因椰子砸中头部而死,普通大小的椰子重约2磅,落地时可产生1公斤的力道,或许王爷觉得我之前说的每年有150多人被椰子砸死是危言耸听,但其实那都是真实的事例。

王爷没良心的很,除了在树底下大叫加油以外再无其他,就连刚才的喊价都不喊了,属实令我失望,毕竟我现在爬都爬了,顺带赚个五百万我也是很乐意的,但她现在不喊,当着沈青然的面我也不好意思强要。

倒是沈青然,我瞥见她看向我时的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关心与担忧,好家伙,这也算是不辜负我为了她的旅行体验特地带伤爬椰子树。

大概休息了半分钟左右,我又开始重复着之前的动作,双腿紧夹椰子树,一缩,一伸,努力的往上窜,几个来回后,我终于算是爬到了椰子树的顶端,硕大的椰子就在我的头顶,触手可及,但是为了保持自己不掉下去,所以我没办法用力,刀子倒是带了,但无法伸手去够至茎部,劈砍需要不少的力气,而我的左臂目前无法承受这股力气,所以我只能靠扭转的方法摘椰子。

右手需要抱紧椰子树,左臂虽然还没完全恢复,但值得庆幸的是伤口也没裂开,本来沈青然是反对我爬树的,她担心我手臂上的伤口会因为摩擦树干而有脱痂裂开的危险,但是王爷那个狗东西却一直在旁边阴阳怪气的激我:哦哟哟,不就爬个树嘛多大点事啊,不是吧不是吧不是连爬个树都不愿意吧?情比纸薄哟情比纸薄哟受点伤咋了,咱们又不是没带药没带绷带。但凡是我在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面前啊,别说让我爬树了,我跟野猪肉搏战我都敢!啊,那啥,当然了,狗哥儿我不是在说你的啊

呵呵,是,你不是在说我,你狗日的就差在我脑门上贴个薄情寡义渣女声明了!

我感觉自己现在特别渴,这里的气温很高,剧烈的攀爬动作加上阳光烤在我的身上,令我持续性的流汗,上衣和裤子都有一种湿黏黏的感觉,胳膊上的汗液更是不要命的往外渗,老实说,我有点后悔了,我就不该当着王爷的面拿两种椰子做比较,这样的话沈青然也不至于对树上的椰子感兴趣。

控制好自己的附力点后,我伸出左手,小心翼翼的从一旁探向椰子底部,然后用扭灯泡的方式一点点的去扭动椰子,一圈两圈三圈足足十几下之后,这颗青皮椰子终于“咻”地一下往下坠落,砸在地上时发出了“噗咚”的一声闷响。

“卧槽!狗哥儿牛逼!”王爷欢呼着跑向前去捡椰子,抱起来反复翻看,确定它没摔破后,连忙往后退了几步,再次盯着树上的其他椰子指挥道:“狗哥儿,把那几个也都摘下来!一个不够!”

我自然知道一个是不够的,哪怕我等会下去后就指定要开一个解解渴先,因为椰子树很难爬,所以我干脆一次性把这棵树上所有的青皮椰子全部扭了下去,一通力气作下来,左臂的伤口已经开始隐隐作痛,那是一种来自皮肉间撕扯的疼痛,一摘完椰子,我立马开始着力慢慢朝树下挪动。

在树上待的时间过长,双手双脚几乎都没剩多少气力了,酸痛可不是一个好现象,为了避免失足摔下去,我必须借用身体的摩擦力,紧紧贴抱住椰子树干,慢慢往下滑,以此来减轻我手脚的负担。

爬椰子树确实很不容易,但滑下椰子树也比想象中更加困难痛苦,即使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肌肤因为和树干的摩擦而产生的刺痛,左臂伤口处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感,但我现在也没心思去管它,只能凭着本能,慢慢慢慢的往下滑挪,又过了将近两分钟,我的两条腿才算是真真切切的站在了沙土上。

我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不断的喘着粗气,那头王爷兴高采烈的抱着一堆椰子挑挑拣拣:“这个现在吃,这个也现在吃,这两个摔破皮了,现在也可以给它开了,嗯我看看,那这还剩下的三个我们就带到路上去吃狗哥儿你觉得怎么样?”

“随便。”我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声。

“唉狗哥儿,你觉不觉得只带三个有点少了?你看旁边那棵树上的椰子,好像比你摘的这几个要大不少,要不然你再爬一趟,把那几颗也都拧下来吧?”王爷的没心没肺此刻表现得淋漓尽致,不仅不关心我累不累,甚至还想我再爬一次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