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林雪轻笑一声,“就凭一个后颈上的什么银针,你就断定是我做的了?”
裴宴沉默不语,只是定定的看着她。
他的回答显而易见。
林雪突然笑了,越笑越大声,最后笑的眼泪都流下来了。
“裴宴,你就是这样看待我的?”
她抹了抹眼角的泪花,“原来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不堪,好,那你说说我为何要害那孩子?我跟他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杀他?”
就是因为不知道原因,所以裴宴刚刚用的才是问句。
“说不出来了吧,”林雪别过头去,“裴宴,我是喜欢你,但是这不代表你可以污蔑我!”
“莫愁,为什么要回来?”
就因为她的回来,又让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又涌上来,有时候都让他觉得现在的幸福生活是假的,只是梦一场,待这梦醒来,他还是孑然一身,孤独寂寥。
“怎么着?只需你回来,就不许我回来,这里可是我家,”林雪淡淡一笑,“要不是林家那已经死了的大夫人作梗,我现在也是干干净净的一个富贵人家的小姐。”
她说着,眼神中又划过一丝仇恨,“她死了也好,要不然我这些年受得委屈,谁能赔?”
“虽然现在我没有证据,但是我会找到的,”裴宴淡声道,“你好自为之。”
裴宴起身,不愿多逗留。
“等一下。”
看着他的背影,林雪攥紧拳头,声音却是轻快:“裴宴,你现在幸福吗?”
她没有等来回答,看到的只是他头也不回的离开,就像多年前那样,她也是这样看着他离开,只是那个时候,她对他还是满满的爱意,而现在……
良久,林雪才拿起面纱给自己戴上,起身离开。
………………
一连几天过去,官府还是没有破案,学堂也一直没有开门,大家都过得小心翼翼,总是担忧危险会不会到来。
“娘,我想去武行练武。”
裴越跟自己娘商量。
其实按照裴宴的意思,儿子就该多练一练,但是有何川这个心疼孩子的慈母在,让裴宴很多东西没办法发挥。
何川原本是担忧那么小就习武太辛苦,但是如果这孩子自己喜欢,那就是另一码事了。
“很辛苦的呢。”
“不怕,”小裴越坚定的像个小大人一样,“我练了武,就可以保护自己,保护娘和妹妹了,这样的话,爹和娘也不用担心我了。”
听着儿子稚嫩的声音,何川没由得感动了,她温柔的抚摸儿子的小脸。
“越儿真乖,好,那你去吧。”
“嗯,我会好好练的。”
就这样,小裴越就开始了自己的习武之路,这也给他后来在学堂“打遍学子无敌手”奠定了基础。
而另一边何恒见裴越去习武了,也闹着跟着去了。
裴宴没有亲自带他们,而是交给了江北,江北对付小孩子很有一套,何恒与裴越都很敬佩他。
而江北也尽心尽力的去教他们。
“放心吧,嫂子,我有分寸。”
何川微微笑:“交给你,我自然放心。”
几个人正在说着话,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
何川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江北出了铺子,拉了个人询问了下。
待他进来的时候,脸色就有些不好看。
“发生什么事情了?”
江北动动嘴角:“……又死了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