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皇上早就有准备?”
何川惊讶,所以现在这些都是皇上设的局吗?
“等到这里一切尘埃落定,我就带你回去,咱们去过咱们自己的小日子。”
裴宴不愿让她跟着担心,以前就他自己,孤身一人,刀山火海也没有想过退缩。
只是眼前不一样了,他顾忌的太多,难免有些畏手畏脚。
“好,”何川靠在他的怀里,“我和孩子会陪着你的。”
裴宴亲亲她的额头:“乖。”
………
皇上是在宫宴上宣布的萧远贺的罪状,因为之前的宫宴被萧远贺入狱一事给打乱了。
所以皇上便又重新召开了一次。
说是为皇后举办生辰宴,实则是把这几天大臣们都忧心忡忡的南安王一事定案。
“今日众爱卿都在,哪便在开宴之前先说说南安王萧远贺一事。”
皇上萧默说完看了看皇后。
皇后与他四目相对,微微颔首。
何川坐在下面,心想做皇后也不容易,一年一次的日子也被用来说公事了,还不能说不行。
只见皇上说着从袖子里甩出一个小册子。
李总管赶紧接过来。
众人看向李总管手里的小册子,都好奇着到底是什么。
何川看着也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罪证让皇上下定决心要把萧远贺判罪的?
裴宴见状,伸手在桌子底下把她的小软手攥在手里。
何川立马受惊般的瞪大眼睛,看着他,手下还抽了几下,却被他攥的更紧。
她看了看周围,大家都把目光放在那个小册子上,她才松了口气。
“放开我。”
她用口型,示意他,这是宫宴,那么多大臣都在呢,还说着那么严肃的话题。
裴宴学着她,也用口型回了句:“不放。”
何川看懂了,抿着嘴就要伸手掐他的腰。
她悄悄看了眼左相在的方向,还好,左相那个老顽固没有注意到这边,目光都被李总管手里的册子吸引过去了。
若是被左相看到他们“公然”拉拉扯扯,还不得又吹胡子瞪眼啊!
“…………南安王萧远贺杀人夺田,共计良田三千六百亩,农户死伤无数。”
大家纷纷倒吸一口气南安王竟然如此藐视王法,草菅人命
“私设青楼,抢夺民女,受害女子八百有余。”
“……”
一条条的罪状被李总管读出来,在一众大臣心里砸出了一片惊涛骇浪。
这南安王竟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这些罪状可以说的是恶贯满盈。
李总管翻了一页,继续读着:“三十九年,其……”
他看着小册子上的字,回头看了眼扶额坐在龙椅上的皇上。
大家也都好奇到底是什么让李总管那么为难,这之前那么多罪状也不见他如此。
“读。”
萧默显然对小册子上的事早就已经了然。
李总管微微颔首,转头咽了咽口水:“其暗中勾结敌军,出卖国防图,投敌卖国。”
“啊!”
这句话犹如一颗巨石,南安王一派早就吓白了脸。
“同年,其暗中买马招人,培养自己的实力,”李总管一字一句道,“为其……弑兄造反……韬光养晦。”
“…………”
李总管读完这一条一列的罪状,若说前面那些已经是罪恶满盈,那这后面的几条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禁压死了萧远贺,还牵扯着萧远贺这一派的大臣还有南安王妃娘家一族……
南安王妃因为萧远贺的锒铛入狱,也被禁足在府里,听候发落呢。
“继续宣旨”
皇上冷声道。
李总管从小徒弟手里接过圣旨:“……削去爵位,沦为庶民,永世不得进京”
南安王一派早就煞白了脸。
这些年,萧远贺在朝中自有其跟随者。
“皇上,求您开恩啊!”
众人纷纷看过去,只见南安王妃不知道何时进了宫,怎么就来了这里,头发凌乱的扑通跪下。
皇上拧眉:“她怎么来了?”
皇后也跟着指挥人去把她拉走。
南王妃往前跪着爬了两步,想去抓皇上的衣角,奈何离得太远,还没碰到就被侍卫拦住了。
“皇上,南安王是被冤枉的,请您明鉴啊!”
她此时早就没了端庄模样,泪流满面。
也是难为了她,萧远贺出事,她的娘家竟然没有一个站出来的……
“来人,把她带下去。”
皇上冷声道。
几个宫女还有侍卫都领旨,过来把她拉了下去。
“皇上开恩啊!”
离得远了,还依稀能听到。
何川看着这一幕,总觉得不太舒服,说到底这个女人是无辜的。
只可惜,皇家最是无情。
南安王妃的哭闹,就像是一场小小的插曲,改变不了什么。
“开宴吧”
皇上有些无力道。
大臣们纷纷拿起桌子上的筷子,何川看着桌子上的美味佳肴,一点胃口都没有。
“且慢”
众人纷纷看过去,皆大惊,南安王萧远贺竟站在大殿门口。
皇上皱着眉站起来:“孽畜,你怎么出来的”
大臣和女眷们也纷纷站起来,受惊地往后退了退。